“这也能算到?好厉害啊!”水安然说完,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妹妹,好好留着布老虎。”

权胜男叹气。

也对,水安然那时虽已八岁,但随着岁月流逝,很多人都不会记得八岁以前的很多事。

她轻笑道:“这就是说,水警官现在还保存着布老虎。”

水安然点点头,“在的。我觉得,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品了,证明我娘还在故乡的事实,就一直很小心地保存着。”

回答完,他问道:“胜男小姐,是不是布老虎有问题?”

“有!水警官和水律师回香港以后,不妨把布老虎拆开看看。依我的推算,令堂在把布老虎交给你时,定是令堂留给二位的心意。”

水清然惊道:“胜男小姐,你是说,布老虎里有我娘留给哥哥和我的东西?”

权胜男点头微笑,粉面如花。

水安然忽然道:“不用回香港,现在就可以拆开。”

权胜男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水警官,你不会是去美国、回金陵的时候,把布老虎随身带着吧?”

不出所料,水安然很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笑道:“我在想,是打听我娘的消息,就把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带着了,现在放在行李箱的里面,行李箱,就在酒店。”

一行人好奇之心大起,忍不住去了酒店中水安然的房间。

水安然二话没说,果然找出一对缝工精致的布老虎。

虽然过了几十年的岁月,但布老虎依然栩栩如生,就是布料的颜色褪了一些色。

水清然拿起一只布老虎掂量一番,很沉,不由得叹道:“哥哥说,小时候我经常哭着找妈妈,他就把布老虎放在我怀里陪我一起睡觉,没想到里面竟然还藏着秘密。布老虎明明和寻常的布制品重量相差太大,我和哥哥怎么就没想起把它们拆开看看呢?”

陈秘书柔声道:“大舅哥不是说了吗?因为是岳母留给他们的东西,舍不得损伤。”

“就是因为舍不得三个字,才让你们始终发现不了布老虎另有乾坤。”霍雪桐说道。

兄妹二人听了,相继叹息。

吴春燕却觉得很感动,很兴奋,“囡囡,我的儿子和女儿还是孝顺我的对吧?他们如此小心翼翼地保存布老虎,心里有我!”

“对啦,对啦,你虽然所遇非人,可到底有一双好儿女,比詹师父幸福多了!”

吴春燕扑哧一笑,想起詹氏的命运,对此非常赞同。

“你说得对,我的儿女没有忘记我,而詹大姐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被儿女放弃了。我比她,幸福了十倍,百倍!”

在吴春燕得意的目光下,水安然找来刀片,挑开了缝制布老虎的线头。

他只拆了布老虎的屁股那块,拆开一个洞,露出一丝珠光宝气。

水安然两只手揪着布老虎的耳朵,屁股洞朝下,用力抖了抖,哗啦啦一阵响,一堆珠宝从里面倾泻而出,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