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秦梧致心有余悸,欧阳月也记得,自己嫁给他时,娘家亲戚有不少人反对。

那时,秦家的景况确实不好。

嫁给秦梧致后,颇过了一段胆战心惊的日子。

多亏了大嫂妹妹陈虹的夫家,也就是自己的老同学林晓风家,暗中帮了几次,一家人才挺过来,刚出生不久的霍雪桐也是得到他们的帮忙,早早送到了香港舅父舅母身边,直到风波结束才得以回来。

他留下来,在那场风波里,很难活得安稳快活。

秦老夫人叹道:“那时候,师生、夫妻、父子、母女等亲人之间反目成仇的数不胜数。

我有幸,你们父亲对我不离不弃。

不过,我陪嫁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幸免于难。

这块砚台就是其中之一。

我以为那些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谁知,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块砚台。

老四啊,你这位朋友真的很用心呀!”

“妈,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外祖父家传的砚台啊?天底下相同的东西有很多。”

秦梧致非常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

秦老夫人横了他一眼,将砚台一翻,亮给众人看,只见砚台背部刻道: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如日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天禧二年中秋,长山居士手书,敬贺霍公拂米寿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