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怕自己的说辞过不了关,马上更加耍赖的接着说道:“吴司令、高政委,我雷剑是有时候说话不靠谱,可我在你们眼里还是个孩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孩子在大人跟前,有时说话不走心,也不在乎,想说就说,说着说着牛就吹起来了,这些都是孩子的通病,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跟孩子过不去,我雷剑以后再不吹了,好好做人,这总行了吧?”

吴司令和高政委相视苦笑,两人都知道这个雷剑是个鬼精灵,可没想到这熊孩子耍起赖来还那么有板有眼,看来想再从雷剑嘴里掏出点实话来,不是那么容易了,可又不能强逼,只得作罢。

高政委则严肃的敲打道:“雷剑,你是有这个毛病,我只是想再次提醒你,在上级还没有正式传达到一定级别的战前部署和有关情报,你哪怕知道的再详细,也不能随口乱说,一旦被敌人获悉这至关重要的情报,会给还没有实施的作战计划,带来毁灭性的后果,不知要有多少八路军战士,会因为你说漏出去的情报,而流血牺牲。

要是真有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在你身上,那你就是历史的罪人,会是革命队伍里的泄密者。雷剑,我这样说,并不是危言耸听的吓唬你,你也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管住自己的嘴,你能记住吗?”

雷剑没想到高政委把他无意当中说出的消息,上升到这么严肃认真的高度,他听后浑身毛骨悚然,浑身吓出一身冷汗,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他羞愧的立正说道:“报告吴司令、高政委,雷剑今天接受两位首长的严肃批评,自己此时已感觉到受益匪浅,我雷剑保证,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哪怕了解到的情报再真实,在上级没有下达和准备实施的命令,我雷剑不会再说出来的。”

他说到这里,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接着诚恳的说道:“吴司令、高政委,我雷剑还是觉悟太低,没有考虑那么周全,只是一时兴起就满嘴跑舌头,这种对上级对战友对自己极端的不负责任,我雷剑会痛定思痛认真改过,请两位首长放心,我会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吴司令看高政委把雷剑敲打的满头冒汗,他心痛的拍着雷剑的肩膀,深情的说道:“雷剑,你虽然已是独立团的团长,可你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在艰苦复杂凶险的对敌斗争中,还没有经历过血的教训。

这不要紧,咱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既有纪律性,又有机智果断的指挥能力,更能带领独立团在新的战场上,打响你这支部队的名头来,你一定不会叫我和高政委失望,等待你节节胜利的好消息。”

高政委也觉得对雷剑的要求太严厉,尤其是今天,说辞毫不客气,他一想到雷剑马上就要带领独立团,开赴到西部战场,心里就有很大的不舍,他不知道,这次离别,在凶险的杀敌战场上,会不会还能活着见面。

他不仅动了真感情,把雷剑紧紧地揽进怀里,就像父、兄嘱托出远门的孩子、兄弟,深情的说道:“我的好雷剑,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我、我......。”

高政委说着流出热泪,把雷剑搂的更紧了。

吴司令走到两人身边,伸开双臂,把两人拥抱在一起,此时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拥抱,一切都在不言中。

雷剑在吴司令和高政委的陪同下,吃完早饭,三人边往王晓亮带领独立团一营和骑兵营的集合地走去,边说些离别不舍的话,三人的心情都轻松不起来。

毕竟雷剑这次带领独立团开赴西部战场,要与强大的敌人进行生死之战,再说一路向西急行军,沿途好多地方,都是敌伪军的据点,一个团、不,是一个加强团两千多战士的部队,想顺利通过日军封锁线,路途上会存在很多的变数,吴司令和高政委心里,哪能不为独立团担心?

当三人走到独立团一营和骑兵营集结地,看到近百匹战马,整齐划一的列队,骑兵战士威风的站在战马身边,手持马刀挺胸昂头,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独立团一营列成方队,队伍前面摆着十二挺轻机枪,六挺重机枪,六门迫击炮,还有十几支火箭筒。每名战士身背清一色的三八大盖,刺刀在初升朝阳的映射下,发出白色亮光,这支八路军队伍的武器装备,一点也不亚于日军一个大队的武器配置。

吴司令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的独立团,这支勇猛善战的部队,就要离开五支队,开赴西部战场,不自觉中,对这支部队有些很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