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来到了一号店,他没有去门口那里傻等,那些守在门外的人全是势利眼的,他早就见识过了,于是,他在离一号店不远的地方站着,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看到艾美从里面出来了,都说人靠衣装,美靠美容,从一号店里出来的艾美看上去特别容光焕发,五官不算特别精致的她,得体的衣装竟然让她有了一种贵妇人的架势来了。

举止投足之间带着贵妇人的范儿,周文有些看呆了,他完全不敢把她和高中时代那一个灰头灰脸的艾美联想起来,艾美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了周文站的位置,她款款地走过来了,周文马上有了一种如沐春风之意了。

“哎,你在看什么呢?今晚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不得不来这里打点一下,不然的话,我才懒得来这里呢?太受罪了。”艾美一边整理着她的衣裙,一边笑盈盈地说道。

周文这才把视线收了回来,笑了,夸起艾美来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之前你还穿着一身肥大的工作服在班车上收票呢?”

艾美调皮地答道:“那才是最有趣的经历了。如果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收票,就是大新闻了。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碰到你了,更不会把李大明带到我爷爷的身边了,你没有听我爷爷说了,他说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你,说你这个小伙子太奇葩了。”

周文想起了他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了,开始苦笑了起来了,道:“只可惜,他……”

艾美也想起来了,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想起刚做了美容,不能笑,她强逼自己收起了大笑,这可让周文傻眼了,一个女人为了美容,竟然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真是太拼了。

“不好意思,刚做了美容,不能笑。我爷爷这个人的性格就是怪的,你不要见怪。那天我和你逃出来了之后,他也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和你还有没有联系?说我和你是最合适的,差点没有把我气死了。”艾美无奈地说道。

“没事,要不,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穿得这么华丽,站在路边说话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聊几句吧?”周文建议道,艾美同意了。

他们在一家黑咖啡厅聊起天来了,那里很安静,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那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你说想找一个人聊天?你是怎么会想到我的?”艾美不时看了一下时间,她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自由安排的。

“唉,是的。一个大男人有了心烦事,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聊去?这就是我的悲哀了。别看我挺挺潇洒的,我妈一唠叨,我就烦,一天也没有心思了的。”周文向艾美吐起苦水来了。

艾美很细心地听着,她微微地笑了起来了,一个孝顺的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总是要考虑一下父母那边的感受的,有这样的烦恼也是正常的,有时候她还挺羡慕周文这样的生活氛围呢?

像她,似乎生活得很富足的样子,其实她一回到家,根本感觉到家庭的氛围,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她的父母四处游学着,很难有时间会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的。

反而是她那个不争气的表弟乔少和她倒是不时见面,上一次周文把他收拾了一番之后,乔少收敛了不少了,艾美还没有好好地感谢周文呢?

“外面的世界和家庭生活是不一样的。有父母的唠叨也是一种幸福的,你想得开一点。”艾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时,她的电话又响起来了,她不禁皱起眉毛来了。

周文见状,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事呢?要不,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

艾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还不是我爷爷吗?最近开始操心起我的婚事来了,一直在催着我找一个人嫁了,说今年对我最有利的。我都和他说了的,他看上的和我不合适的,他就是不相信。于是,我就把表弟乔少打扮成和你差不多的样子去蒙他,乔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漏馅了,我和乔少分别被爷爷用手杖敲了一棍。”

说到这里,艾美也顾不上脸上会出皱纹了,她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了。

周文没有想到艾美竟然会做这样的恶作剧的,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艾老头有这么好骗的吗?人家可是活出精来了的。

“你这一招最笨拙了的,行不通的。”周文跟着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也出来了,他和乔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别看现在他长得挺壮的,可是像乔少这样的奶油小生是不可能和他的男子汉气概并提相论的。

“可不是吗?”艾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容,好在咖啡厅里没有什么客人,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被警告的。

周文不禁觉得有些兴趣起来了,为什么艾老头这么看好他呢?他可是一个有多情劫的人呀!他不担心自己的孙女受罪吗?再说了,他和艾美之间就像老朋友一样,一点也不像爱情世界里的那种相处方式,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和艾美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很舒服的。

“你爷爷看上了我什么呢?”周文问道。

艾美细想了一下,答道:“因为你是一个有征服价值的男人。”说完,她调皮地笑了。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的。”周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评价的。

“这有什么呢?我爷爷看好你,是因为你很特别,不过,你这个人的变数太大了。我可不敢去冒险,我没有你所有的女朋友那么漂亮,但是她们不一定会有我的智慧的。”艾美很自信地说道,周文倒是觉得艾美说得一点也不错,艾美是智慧型的女人。

和她打过交道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觉,她的世界很神秘,到现在为止,周文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职业是什么?似乎她一直在游荡着的,可是她又像是在做着大事的人。一个能在班车上卖票的风水学传人,没有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