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文斌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那墙上的痕迹道:“其实这里才是最后一幅画,你们看这条线,才刚刚起了一个头却忽然断开了,古人通常都会把重要的事情用壁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如此宏大的场面作为一个没落小国没有道理仅仅是用一幅画便结束了,我猜这位宫廷画师的写实绘画再要进行第二次创造的时候就遇到了突发事件便戛然而止了。-79-”

“那便是被灭口了,”风起云道:“我一直很好奇的是构建了如此地下堡垒,又有万里丛山峻岭险阻,青丘国为何就那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历史中,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现在看来是有人想要刻意隐瞒这段黑暗。如果他们存心要躲,我想没有人可以找到这些遗民们所处的具体位置。”

胖子道:“那这‘玉’环便是个引子?青丘国的人还以为姜子牙真的派人来表彰自己,‘弄’了个盛大的派对,然后来了一个举国狂欢却被人一锅端了?老天,这手段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

风起云道:“没有狠与不狠,比起帝国的名誉而言,这点牺牲在奴隶制社会简直不堪一提。如果我们的设想是正确的话,我想很快便会出现一片人间地狱了!”

越是往里面似乎越是能够印证他们的推断是正确的,沿路开始出现了一些零散的器物,一些破碎的盘子和陶罐,而墙壁两边也不如前面那般的干净,大片的熏黑和地上残存的炭状物似乎都预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

而最直接的证据则是开裂的砖体和大面积的熏黑,这些砖块取得都是黏‘性’极佳的土壤,野人屯就有一间小砖窑,里面烧制出来的青砖被当地村民用来盖房,其结实程度就连砖刀都没法轻易敲破。

一道被紧闭的大‘门’的出现了,‘门’高约两米,对称开,‘门’环上有一堆凝固成了疙瘩的玩意,经过辨认,这应该是一条青铜锁链,如今它们早已和‘门’环锈蚀成了一体。而更加让他们震惊的还是那‘门’的左右两边上各有一道朱漆所画的复杂图案,从形制上来看,这东西很像是一道道家所用的符!

查文斌从未见过这种符,他的脑海里迅速略过那些曾经查看过的典籍,丝毫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从那符的结构来看,符头,符身和符脚三个部位相当明确,整体构成也用的是道家的虫鸟篆体,单从其符的气势和图案的结构来看,查文斌说道:“如果这是一道符,也一定是一道镇压类的符,极少有符是成对的,这两张符左右对称,就像是‘门’神一般守在这里,听闻姜子牙是道术话,一会儿看看这个‘乱’叫一通,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乱’叫一通,反正就是死活抱着叶秋大‘腿’,你要走就硬拖着它走。

“老二,它是看上你了,”胖子笑道:“算了还是我先来。”他前脚才跨进去,那只猴子便发现了这个试图‘私’自闯入者,“嗖”得一下就从叶秋的‘腿’上蹦到了胖子的后‘腿’,也许是来不及了,这东西张嘴就冲着他的大‘腿’根子狠狠来了一口。这一下可把胖子咬得不轻,转身下意识的就要踢它,那猴子躲得快,却也是离着不远的地方继续对着胖子做凶恶装。

“这里面肯定有‘门’道,猴子不让我们进去显然是在担心什么。”风起云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额头,轻声说道:“猿兄,这里面是不是有危险?”

猴子这回算是真听明白了,一边用爪子力垂着地上一边在那原地不停的跳着,那小脑袋上下点的就跟个拨‘浪’鼓似得,时不时的还做出要逃走的举动,不过只是跑出去几米又转着圈儿的跑了回来,神情很是焦躁不安。

胖子也有些开始担心了,这一路他们似乎有些太顺利了,就好像是在自己后院的地窖里散步,若真是这么简单,那邪‘门’的老头叶欢还需要变着‘花’样鼓动他们来这里?

“它比我们好熟悉这地方的多,查爷,依我看,要不算了?”

其实查文斌何尝不想就这么算了,现在的情况是,他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的‘肉’,已经身不由己了。比起那道画着奇怪符文的‘门’,他宁可选择这道已经被破开的‘门’,于是他说道:“猴子的提醒我们就都小心点,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再出来,苗老爹你看如何?”

苗老爹也是同意他的看法,这‘门’显然不是自然破损,既然有人进去过,那好歹也算是趟过雷子了。以他们现在的人员,与那个时候闯入昆仑绝底想比已经不差,而且他相信查文斌是个稳重的人。

见他们一定要进去,那只猴子好像也无可奈何,最终考虑了一番,它用力的朝着外面的石像恶狠狠的做了一次凶恶状,一溜烟的功夫又跑到了叶秋的屁股后面,只不过这一次它非常老实的抓着叶秋的衣角,那感觉就是他小儿子似得。

才走了不过四五步,叶秋就收回了前脚,那地上软软的、湿哒哒的,鞋子踩下去毫无征兆的就被吞下了半个,借着几盏‘射’灯才有些看清楚这座‘门’后面的真面目:那是一望无际的一片黑‘色’泽国,随处可见那些时不时冒着起泡的泥浆,原来这里居然是一片沼泽!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