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这气氛不对劲啊,他们是要造反吗?胖子退后一步,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怎么回事,还不把人带出来。”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上身一件白色纯棉衬衣,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而且洗得次数有点多了,颜色已经有些泛黄;下面穿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脚上没穿袜子,只是穿了一双棕色的亚光皮鞋。

唯一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是,他的手上带着一块银色的手表,银色的表带,白色的表盘,款式极为普通,没有任何花色和点缀。但眼光锐利的时尚人士可以看出,这是一款非常经典的劳力士款式,正是因为太经典了,曾被无数的品牌所仿制,而仿制品厂家中也不乏知名品牌,比如瑞士的梅花,天梭。

但眼光锐利的人又怎能看不出,他这一身行头,除了那块手表,充其量不过两百元,又怎能戴得起动辙几百万、被称为暴发户标志的劳力士,就连都市白领习惯装备的普通瑞士名表也和他沾不上边,显然,这是旅游景点小摊上那种两三百元一块的水货,给那些花不起大价钱的城市小青年烧包用的。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那种烧包的人啊。

他头发很长,但不是小男生们故意留得那种时尚的长发,而是长时间没有理了,显得很凌乱,鬓角已经有些花白,象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但是,如果仔细端详一下他的脸庞,你会很吃惊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张属于中年人的脸。他的皮肤依然白晰,只是缺少点血色,显出一种病态的淡黄,但并没有什么皱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额下一形状颇为秀气的眉毛轻轻地挑起,不是很浓,和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的剑眉有很大的区别,却透出一种特别的灵气;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神,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眼神,所有的光影,在这双眼睛里,都只有吸收,而没有反射。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双眼睛应该也不会例外,但这扇窗户太深了,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的心灵,就象峡谷幽潭,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副帮主!!!”

一群动了贪欲的小弟看到此人瞬间收敛心神,弯腰鞠躬,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

“巫上玄!!!”病床上的中年看到说话之人,瞬间刚点燃的希望全部烟消云散,在这个青年面前,恐怕他就算拿出所有家产,屋子里这些杂鱼也不敢造反。

钱再多,也歹有命花才行啊。

“好久不见啊,林书记,”名叫巫上玄的青年朝病房里的人礼貌的点了点头,又看了胖子一眼,道:“三堂主,发生什么了?”

那胖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指着林书记骂道:“艹,这孙子想用钱收买兄弟们造反,居心叵测,我看就地解决得了。”

“哦?”巫上玄略带笑意的看了一眼林书记,嘴角微勾,摇头道:“不行,这人还有用,先带回去吧。”

说完之后朝门外走去,出门前还催促了一句,“你们快点。”

青年走后屋子里的人全都不敢再有任何不轨之心,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得罪了巫上玄会招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上海身为国际金融中心,仅次于帝都,但为何华夏最大的三个帮派,青帮,三合,洪门,至今为止没人入驻,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蓝帮给霸占了如此之久。

归其原因,并不在于帮主刘强,真正的厉害的,是副帮主巫上玄……

……

走出房间的巫上玄低着头打电话,经过一个自动贩卖机的时候余光偶然扫到某个漆黑的身影正在买饮料。

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却同时一愣。

巫上玄惊愕的回过头再去看自动贩卖机,却发现黑影已经没了。

“喂,上玄,怎么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粗狂的男声。

巫上玄呆滞片刻,眼中邪光流动,手指不自觉的在空气中滑动出各式各样的诡异符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强哥,蓝帮要有麻烦了……大麻烦……”

巫上玄走后房间里再度响起了胖子得意的笑声,“哈哈哈!林书记,你继续说啊,继续加码啊,1000万,2000万,你给他们一人一亿,看看这群小兔崽子有命花吗?”

说话间胖子狠狠瞪了屋子里的黑衣人一圈。

林书记愤怒的看着胖子,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很清楚,巫上玄在楼下等着,开什么条件都是徒劳。

胖子说完之后,再度婬笑着走向了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林研。

“呲啦!”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传出,胖子直接把林研的外套给拽烂了,露出里面贴身的t恤,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文胸。

屋子里的男人瞬间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研。

“我去,真尼玛刺激啊,”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出手朝女孩摸去。

“放开我女儿,我把钱都给你们,别碰她,”贵妇人哭叫着挣扎。

身边的黑衣人坏笑着道:“别急,马上就该你了,钱迟早是我们的。”

胖子刚伸出手,林研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肥硕的肚皮上。

胖子狞笑这一把拽住了女孩的长腿,在上面深吸了几口芬芳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