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长老虽然理智不在线，说话的口吻却和平时一样欠揍：“我怎么知道？”
洛清吟忍住又踹人的冲动，问道：“为什么不知道？”
副长老道：“衍族内部有无数派，不同派系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衍族还真够混乱。
洛清吟蹙眉道：“杀凤神族的是哪一派？”
副长老道：“三长老、八长老和十几？十四还是十五长老一派吧？他们那一派有很多人，数不清。”
“有这么多个派系，”洛清吟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如何能统一对外？对凤神族赶尽杀绝时，这么多派系都会同意吗？”
副长老道：“只要大方面统一就行，细节方面，各个派系是要得到凤神族的宝贝，还是想得到凤神族的地盘，都不影响大局。”
洛清吟微眯起眼睛：“如果大方面无法统一呢？”
副长老道：“那私下做就行了啊，杀凤神族时就是三长老那一派先斩后奏。”
洛清吟问道：“三长老叫什么？”
副长老道：“叫衍凉。”
洛清吟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有心了解对方的实力，可一想到衍旗那草包样，心中对衍族的实力有几分摸不准，问道：“衍凉很强？”
副长老道：“很强，在衍族是几乎不可动摇的存在。”
嗯哼？有点出乎意料。
洛清吟决定换一个方式问：“你是属于十二长老衍旗一派？”
得到他的点头后，她又问：“衍族有多少长老？”
副长老回答：“长老位三百，副长老九百。”
好庞大的数字。
她面对的敌人堪比超级帝国！
洛清吟眼眸微眯：“衍族的长老是按修为分的吗？”
副长老茫然地看着前方，视线里没有焦距，闻言回道：“衍族长老是世袭制，是强是弱，看的是天赋和教育。”
居然……
洛清吟渐渐明白了。
世袭的长老，衍凉那一脉如果从上古时期就充满了野心，流传至今只会变本加厉。
而衍旗一派……草包又嚣张，大概是活在祖宗的荫蔽之下。
衍族派系无数，想要在众多长老中脱颖而出，最快最省心的方式是：娶修为强大的女人，让后代有更高的修炼天赋；娶背景强大的女人，可以多一个后盾。
这样即使教育失败，自己那一脉依然能屹立不倒。
衍族反对她和紫云宸在一起，洛清吟也找到了答案。
她虽然突破武侯，却只是一个下品国的公主，要资源没资源，要背景没背景，难怪衍族上上下下都看不上她。
难怪衍族上上下下都认为紫云宸该和天族或者战神族联姻！
衍族，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
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洛清吟决定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道：“衍族长老和衍族守护者有什么区别？”
副长老道：“衍族长老永远属于衍族，守护者表面属于衍族，实际属于大衍神朝，是大衍神帝的守护者。”
洛清吟轻抿嘴角，挑了挑眉：“守护者也是世袭吗？”
副长老道：“不是，是每一代除长老外觉醒衍族血脉的人主动当任。”
哦，铁打的长老，流水的守护者。
换言之，铁打的衍族，流水的大衍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