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子系中山狼

“我当然知道。”张五金有些得意了:“何止是你的生日,你的身高,三围,爱吃的零食,爱看的杂志,喜欢什么样的男明星,我全都知道。”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而面对他的得意洋洋,秋雨完全无语了。

“而我呢。”张五金继续穷追猛打:“今年三月十八,我已经满了二十一岁生日,现在是吃二十二岁的饭了,我们那里讲虚岁,所以我实际上是二十三岁了,只比你小三岁,哈哈,恰恰就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三,抱金砖。”

“不对吧。”秋雨对他的年龄有点儿怀疑:“我记得你好象是班上男孩子中,年纪最小的。”

“没错啊。”张五金笑:“我读书早,五岁半读的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九年读下来,我才十四岁半呢,高中两年,哈哈。”

“你高中没读完。”秋雨有些讶异。

“是啊。”

“为什么,是家里困难吗?”

“不是。”张五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但随即一想,秋雨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两人最羞耻的地方都电子对撞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因为你走了,我的梦想没了,所以不想读了。”

“你。”秋雨显然在那边顿脚:“简直给你气死了。”停了一下,又道:“那我还是比你大五岁。”

“三岁。”

“四岁。”

“三岁六个月。”

秋雨拗不过他,也不能抓着数学老师来揍一顿啊,绕开这个问题:“五金,我们真的不合适,求你了。”

“不。”张五金已过了最初的惊怒,信心十足,他的秋老师,是善良的,也是软弱的,只要坚持下去,她就会屈服:“有你求我的时候,不过是在床上。”

秋雨在那边估计脸红了,气息有些喘,张五金便没心没肺的笑。

“雨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你每夜都求我,绝不食言。”

“不。”秋雨的声音,如开春后的一点残雪,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话题:“五金,我到底哪里好啊,我比你大那么多,又是离过婚的,而且带着丫丫,你去找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脸蛋好,身材好。”张五金已经想到了对付秋雨的法子,这是一个韧性十足的女子,也是一个喜欢纠结的女子,跟她正正经经的说,永远也说不清楚,索性玩起了无赖。

“你。”秋雨又羞又气:“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没有乱说啊,每一句都是实话。”张五金笑,却突然声音一正:“我说一句假话的,天打雷劈,出门给车子撞死。”

“呀。”秋雨叫了起来:“你再乱说,你再乱说。”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情急,哭了起来。

张五金听着她哭,好一会儿,才道:“雨姐,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秋雨抽咽着。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张五金玩起了鬼把戏。

秋雨果然上当:“不。”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那就是喜欢我罗,我就知道。”张五金笑:“宝贝乖,亲一个。”在话筒重重的波了一下。

秋雨又气又羞,嗔道:“不跟你说了。”挂了电话。

张五金哈哈笑,笑完了,自己又有些烦燥,他对秋雨是了解的,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有着在都市女孩中已经非常少见的自我牺牲的传统美德,她宁可自苦,却不肯让别人吃亏,尤其是自己所爱的人。

如果是马丽丽,张五金哪怕不开口,只要她自己愿意,她就会追着喊着哭着求着让张五金娶她,至于大六岁,结过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些她是不会想的,但秋雨会想,她渴望幸福,但她首先会想到,自己的幸福,会不会建立在别人的牺牲甚至痛苦之上,如果是,她宁愿自己牺牲,自己去承受那份痛苦。

这样的秋雨,正是张五金无时或忘的秋雨,但这会儿烦燥,也正是这一点,在这一刻,他宁愿秋雨自私一点儿。

做为五宝大人,从小有些给惯坏了,心里一烦躁,他就有些踢桌子摔凳子,却突然惊醒:“不行,我不能使小孩子脾气,我绝不能失去她,要想个办法。”

这么一惊,小性子收起来,架一方木料,推起刨子来,心系无明,先什么也不想,丹田气慢慢沉下去,头脑也就渐渐清明,这时才开始若有若无的挂一点念头,这是张虎眼在笔记里说的,无明才能见性,一切看淡了,才能看得清楚,他不太能理解,但可以照着做。

心中有了主意,看看手机,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又拨通了秋雨的电话,直接叫:“老婆,吃饭了没有。”

刚才的静思,他并没有想到太好的主意,气沉丹田到底不是仙丹入体,但头脑清明之下,至少有了大致的思路,对付秋雨这样心善心软的女子,死缠烂打就好了,然后再在床上征服她,到她完全瘫软如泥头昏脑胀无可奈何了,自然也就会答应他了。

秋雨不应声,张五金便故做惊讶:“还没吃饭啊,是不是你们那个主任要你加班,简直岂有此理了,你等着,我给你送饭过去,那禽兽主任要敢拦,看我不揪下他一把毛来,雷公还不打吃饭人呢,敢不让你吃饭,你等着啊,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