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带走体温,莫非整个人也舒服许多,人就渐渐睡着。

擦拭、洗毛巾、拧干、再擦……

冷然一次次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原本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因为腿脚不便,于她来说,也是一项相对比较坚难。

等到水盆里的水变冷的时候,她的身上早已经累出一身汗来。

喘了口气,再次帮莫非试了体温,因为药和物理降温的双重作用,他的体温已经退到38度2,颈间和额角亦已经有汗意,冷然稍稍松了口气。

拿过他额上已经被焐热的毛巾,她转身去浴室里帮他洗毛巾。

地面上有水,拐杖湿滑,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浴室,快走到的时候,身子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地。

幸好,及时抓住门把手,没有摔得太重。

吃力地撑着地爬起来,拿过拐杖拐住自己,冷然转脸看看莫非的方向。

枕上,他睡得很安稳,并没有被她吵醒。

小心地绕过地上的水,拿了一条干毛巾过来,冷然重新坐到莫非身边,帮他拭了拭身上出来的汗。

感觉到手臂上的刺疼,她抬起右臂,拉起身上的毛巾,只见左手手肘上擦破了一大块皮,有的地方已经溢出血丝。

吹了吹火辣辣发疼的伤口,冷然扯下毛衣袖子。

再次帮莫非试了试体温,38度,又降了一点。

……

整个晚上,她都没睡,一直在关注着莫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