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欠拧!”

司徒行将手从沈雪的腰上移开,捉住她的两只凉爪子拉过来,塞进大衣衣襟。

坐在他怀里还敢发呆,她不是欠拧是什么?

沈雪哪里知道他深沉的心思,吃了亏自然不肯,手指一伸就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然后就将自己冷冰冰的爪子不客气地塞进他的胸口处。

干完坏事,还不忘凑过去说风凉话。

“老公,凉快不?”

司徒行瞪她一眼,手就将大衣拉过来,半裹住她的身子。

公交车继续前行,沈雪就靠在他肩膀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哎,老公,你是不是头回坐公交车呀?”

“小的时候跟着我妈坐过一回,那时候还没有空调车,也是冬天,我妈怕我冷,就像这样抱着我……”她的头发把他扎痒,他很轻地蹭了蹭,“车上人很多,到站了我妈没挤下去,结果多做了一站地,我妈只好背着我走回来。”

“那是你多大的时候啊?”沈雪问。

“三岁多的时候吧。”

“瞎说,三岁多的时候有记忆吗?”

“别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件事。”司徒行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我记得特清楚,我妈那个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美得跟仙女似的。天太冷,我冻得尿了裤子,我妈的大衣后背都湿了一片,我妈一点也没生气,只是笑着把我裹进她的大衣……”

说着往事,司徒行的声音少有的低沉。

母亲在他五岁多的时候去世,司徒行对于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次的公交车之旅,他尿了母亲一背。

这件原本挺可笑,可是沈雪笑不出来。

她只是向他怀里缩了缩,“你妈肯定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