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冷子墨却已经裹着浴巾走出淋浴间,从架上取下另一条浴巾,手就再一次向她伸过来。

“我自己可以!”她缩进浴缸。

“好!”冷子墨转身走到一旁,抱着胳膊。

这个男人,故意的对不对,他把浴巾拿在手里,她想要拿到,就必须站起身。

看着他手中的浴巾,洛小茜只气得咬牙切齿。

“你出去,浴巾留下!”

冷子墨充耳不闻。

“那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小茜实在没有勇气,在他面前站起来,暗暗咬牙,在心中慰问着冷子墨的所有女性亲戚,她努力将声音放柔,“请您把浴巾给我,然后,麻烦您到门外等!”

将浴巾放在浴缸边的架子上,他转身走出门去。

听着他脚步声渐远,洛小茜拼力爬起来,慌乱地用浴巾遮住身体,闭上浴室的门上锁,她这才轻吁口气,用浴巾仔细擦净身体,然后又从架上取过一件干净的浴袍来裹到身上。

那是男用浴袍,穿在她身上实在太过宽大了些,她只将浴袍裹得紧紧的,又把衣带系了两个死结,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卧床边,冷子墨却早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穿戴整齐。

“等我!”

一切,依如上次的事情重演。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留下衣服给她。

丢下两个字,冷子墨大步走出门去。

洛小茜这次没有逃。

一来,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二来,她也跟本没有办法逃。

难道,要她真空地穿着一个男式浴袍到街上逃跑吗?

挑起薄被,她迅速地钻进被中,如婴儿一样蜷缩起身体。

疲惫加上高烧,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迷糊中,只觉得额上猛地一凉。

她惊讶地张开眼睛,看到的是柔和的昏光中,冷子墨如雕塑一般的侧脸,洛小茜下意识地摸摸额头,摸到的是一张冰冷的退热贴。

“吃药!”

他递过水和装在瓶盖里的药片。

他去帮她买药了?

洛小茜有些吃惊。

心底深处,自然地泛起几分温暖的情绪。

自妈妈生病之后,已经有无数年,没有人这样照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