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月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着了,猛地站了起来就想往后退,躲到墙角去。却忘记了他还在马车里。“咚”地一下撞在了车壁上。引来了李谦和姜宪的目光。

“我没有,我没有!”他慌慌张张地摇着手,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这孩子,是怎么了?

姜宪困惑地皱了皱眉。

刘冬月越发慌张了。

这下子完了!

不管是撞破了郡主和李谦的私情……还是郡主和人私奔却只带了他……在郡主做错事的时候没有死谏……不管是哪一条被镇国公或是太皇太后知道了,他都死定了!

早知道这样,他在田庄的时候就应该大声呼救的。

得罪了李谦总比得罪了镇国公和太皇太后好吧?

还有皇上。

刘冬月想起就吓得打了个寒颤。

皇上向来天威难测,若是知道郡主和李谦私奔了,还不知道怎样处罚他们这些郡主身边服侍的。

特别是他,知情不报,主辱偷生,不诛九族也要被下诏狱啊!

不对,他还没有资格下诏狱。

那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才去的地方。

他会被扔到慎刑司。

进了慎刑司的人,还没有听说活着出来的。

刘冬月吓得脸色发白。

他还当着嘉南郡主骂了李谦不是个东西的。

不知道郡主回过神来了会不会觉得他对李谦不敬啊!

他一下子把皇上、李谦全都得罪了。

刘冬月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该怎么办才好啊?

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吗?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空气清新而寒冷。

金宵裹着斗篷,精神有些萎靡地坐在轿子里。

任谁冒着寒风半夜三更从镇国公府回到家里,刚刚泡了个热水澡,上床躺下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就被人叫了起来,在料峭寒风中又重新赶往镇国公府,也会和他一样没有精神。

不知道镇国公找他干什么?

金宵打了个哈欠。

轿子在侧门停下。

金宵赏了姜家的轿夫几块碎银子和姜家的门房一把铜子,由姜镇元的随从领着,去了姜镇元在外院的书房。

天色已明,书房里却点着蜡烛,显然书房里的人一夜都没有合眼。

难道嘉南郡主有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