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帮人在救护车上,周猩猩依旧昏迷不醒,

我看了看旭哥,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臣阳小朝,以及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死过的泽哥以及我们亲爱的大龙虾,

发现了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題,

“你们几个,都看着我干蛋。”

周围一片寂静,一个说话的都沒有,

我这话一说完,周围的这些,睁开眼睛的人,依旧都看着我,这次,连着刚才沒有看我的两个护士,也都转头开始看我了,

当然,是男护士,而且,我的性别取向也十分的正常,否则,我也就不会抱怨了,

我有点无奈,最后摇了摇头,心想,算了,你们愿意看就看吧,反正也不关我事,是周猩猩自己说他千杯不倒,从來不知道什么叫晕的,现在他成这样了,你们不去怪那两个睁不开眼,在救护车上装死睡觉的泽哥大龙虾,跑这里來一个劲儿的看着我有什么用,

我当时又不是真的想把他喝躺下,而且,我敢发誓,我当初已经被他的酒量所深深唬住了,根本沒心思跟他拼酒了,只想跟他喝两杯,聊两句,而且,谁知道他7,8瓶子下肚了,而且喝的那么快那么猛都沒事,连吐都沒有,上厕所也沒有,现在却倒在了我的两杯之上,

最主要的,他说了他是千杯不倒了,谁知道,他两杯就倒了,

最主要的,他说了他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做晕,谁知道,丫根本不晕,直接就來狠的,吐白沫,

我正想着周猩猩吐白沫的事情呢,接着在我们中间病床上躺着的周猩猩突然就动了,

只见周猩猩往边上一起腰,接着“哇”的一声,又开始口吐浑浊之物品,什么都有,大部分,还是水,而且,看着周猩猩“哇哇”的架势,大有不把自己胃吐出來,不肯善罢甘休的趋势,

这回两个护士也急眼了“都來,都來,帮帮忙。”

两个护士一边使劲而且很着急的呼喊我们“让我们帮忙,让我们帮忙。”

另一边,也不说清楚,到底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所以一车的人都是手忙脚乱,沒有一个能帮到正经忙的,全部都是帮了倒忙,

还好,周猩猩死吐了一会儿,就不吐了,然后又躺下了,

两个护士看着他躺下了,也不说话了,把他手上的针管又给他重新扎上了,上面依旧输液,

我看着这个男护士给周猩猩扎针的动作,以及凶狠的面部表情,有点害怕的看了周猩猩,我看着都疼的动作,在人家周猩猩看來,那都不叫事,而且,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把手伸到了周猩猩的鼻子前面,

最主要的,还有呼吸,

这个时候,那个使劲扎周猩猩的护士轻轻拍了我的手一下“你把你的手拿开。”

我看了眼护士,不明白是为啥,接着我就把手拿开了,

拿开了以后,我看了眼护士,只看见他把手放到了周猩猩的嘴上,封死,接着另一支手,放到了周猩猩的鼻子上,而且,逐渐的,慢慢,开始堵住周猩猩的鼻孔,

堵住了沒几秒,又松开,然后又堵,然后又松开,弄的我们几个很茫然,连着旭哥他们都开始不看我了,都开始看这个护士,不知道他在那玩啥呢,玩的这么过瘾,玩的这么入神,居然无视别人的存在,

他玩了好一会儿,他旁边的那个护士,估计是真的看不过眼了,再边上,咳嗽了两声,

接着这个护士看了眼他旁边的那个,然后就把手离开了周猩猩的脸,然后往后坐了坐,

其实我一直以为这个护士这么狠的扎周猩猩,以及帮助睡梦中的周猩猩玩窒息运动,是为了救他,

原來,我的想法一直是天真,而且错误的,

为什么呢,因为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身边的小朝,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我转头,发现小朝再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了,啥意思,你要干吗,

小朝只是把眼睛往下面撇了撇,然后又把头转了过去,

我开始沒明白,就沒理他,

谁知道,我刚转过头不看他,他又碰我,

这次,我很认真的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依旧沒有发现什么,这不过这次我动了一下脑筋,我看了眼自己的鞋带,然后悄悄的用左脚把右脚的踩开,

踩开了以后,我冲着周围的人,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蹲下,想着系鞋带,顺便看看小朝一直拿眼神示意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我这一趴下,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我是真的明白,为什么这个男护士,扎周猩猩这么狠,而且,还给他玩窒息运动了,要换成我,我直接给他喀嚓了,也说不准,

我往下看了看,才看见,这个男护士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一个上衣白大褂,下面是一双,原本应该很亮很亮的鄂鱼皮鞋,然后是灰色的西裤,应该是很干净的那种,

只是现在,下面的裤腿,连着那双原本应该崭新漆黑发亮的皮鞋,上面沾满了浑浊之物,而且是黄色的,不堪入目,裤子腿上,还有一条周猩猩中午吃进肚子里,还沒有來得及消化,就吐出來的胡萝卜丝,只不是烂了,撵在了护士的裤腿上,

我想了想,中午带葫芦卜的菜,应该是鱼香肉丝了,

我看着看着,突然有点恶心想吐,然后赶紧随便弄了几下鞋带,就坐了起來,看着我对面的那个,外表依旧带着笑容的男护士,又开始了给我们周猩猩做窒息运动,

估计是旭哥再一边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了“大夫,你这是干吗呢。”

这个大夫看了眼旭哥“人工挤压排气呼吸。”

“哦,那是什么意思。”

“说了你们也不懂,现在这人,防止他休克过去,必须保证他的呼吸畅通。”

“那把手放他鼻子上,有呼吸就可以了啊。”

护士摇了摇头,看着旭哥“你们是不会懂的。”

“大夫,那个针管,好象插错了位置了,应该**血管,现在人家的手,开始有些浮肿了。”

这个大夫抬头,不紧不慢的看了眼我们周猩猩的手,然后皱了皱眉头,然后一下就把针管从周猩猩的手背拔了出來,而且,拔出來的时候,还带了一点点血丝,

吓的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统一的保持沉默,

接着看着大夫一下子又把针管给周猩猩扎了进去,然后再里面瞎晃动了几下,接着拍了拍手“这下行了。”

臣阳看了眼护士“大夫,那他这手,现在都肿成这样了,难道也可以么。”

大夫点了点头“沒事,很多专业知识你们不懂,看着就行了。”说完了以后,又开始给周猩猩做窒息运动,哦,不对,是他口中的,人工挤压排气呼吸。”

我看几眼这个护士,然后就看看我们车上的周猩猩,只见他依旧很安详的躺在那里,

那个护士也很直接,下手依旧那么迅速,那么狠,

我有点怕,要是他真把周猩猩给玩死了,这该怎么弄,这个大夫是不是心理变态,多大点事,至于么,不就周猩猩往你身上吐了点浑浊之物么,至于这么狠么你,你这么玩人,活人也能让你玩死了,你不去给国民党当特务,给日本人当刽子手,算是可怜你这么大的天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旁边那个比较正常的护士,说了一句“小李儿。”

这个叫小李儿的护士,转头看着那个人“怎么了。”他虽然嘴上说,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沒有停止,

那人笑了笑“一会你还去见刘爱去么。”

小李儿这个护士,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楞了一下,看了眼这个说话的护士,他口中的这个刘爱,肯定是个女的,男的,沒叫这名的,

我说怎么这么大火呢,闹了半天,估计是人家辛苦打扮了半天,想着去见女朋友或者梦中情人啥的呢,结果临时接了一个任务,你说不來,那也不行吧,所以就來了,

其实來也沒啥,但是周猩猩同学把人家的裤腿,连着下面那崭新的,画着鄂鱼标志图案的黑皮鞋,吐的像刚踩进了粪坑一样,而且,白色的袜子,也满是捂黄的痕迹,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接着我看了眼这个叫小李儿的,

发现他听完了他那个哥们的话,突然脸色铁青,而且,这样的变化很明显,不光我看出來了,连旭哥他们也全都看出來了,我们几个互相碰了碰,然后都把眼神看向了那个小李儿,

这个小李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手上的动作,不停止了,

原先一直是间歇性的人工挤压排气呼吸,现在,自从那哥们问了这句话以后,他的手,一直是一个堵着我们周猩猩的嘴,一个堵着周猩猩的鼻孔,而且,一句话都不说,脸色铁青,而且闷黑,身上还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就再这个时候“呜,呜。”这声音所有人都听见了,接着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叫小李儿的护士,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快把周猩猩给捂死了,人命关天,

接着那个护士,一把就推开了他的手“干吗呢你,悠着点”说话的语气,声音里,充满了责备,

这个小李儿,拍了拍手,然后看着我们“沒事,我就想看看他还能喘气不。”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谁也沒敢说话,

就再这个时候,周猩猩一下就坐了起來,接着一把就拽住了小李儿的白大褂,接着我们听见了“撕拉”的一声,他的外套本來就沒有拉链,这一下,一下就拉开了,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灰色的,西服,上面还扎着一条黑色花边边的领带,

我们周猩猩一个手拽开了他的白大褂,另一只手一把就扶住了这个小李儿的胳膊,接着,半坐起來,张口,冲着那崭新崭新的,灰色西服,外带着那个领带“哇”的一口,就吐了上去,

这一下,突然一个车的人都安静了,一个说话的都沒有,

另一个护士,手还在半空,嘴张的老大,也不说话了,

那个叫小李儿的,也沒有躲,任着周猩猩,拽着他的崭新的西服,抱着他的腰,哇哇的往上吐,

我们几个就更不敢动了,

因为我看着那个小李儿的眼睛里,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带有血意这么简单了,那眼神,就像电影里面,要杀人时候的凶狠表情一样,

周猩猩哇哇的吐完了以后,接着自己又躺到了病床上,

小李儿看着周猩猩躺下了,很淡然的用手呼啦了呼啦自己崭新的西服,然后用自己的白大褂,擦了擦自己的手,我看着都恶心,

接着,小李儿笑了笑,笑的时候,一个车的人,都听见了他牙咬的“咯蹦,咯蹦”响,一个车的人,都看着他笑,笑的那么阴森恐怖,

我突然有点看恐怖片的感觉,

旭哥赶紧冲着小李儿问道“大夫,你沒事吧,赶紧擦擦,擦擦。”其实谁都明白,那不是擦的问題了,是洗能不能洗下去的问題了,

小李儿,很潇洒的笑了笑“沒事,沒事。”接着冲着我们说道“这个病人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说完了以后小李儿拍了拍周猩猩的脸“喂,哥们,感觉好点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