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过后,我特意穿了一套正式点的行头。

欢子的破大众被他开到郊外扔了,我只能打车。

司机听我报的地址之后,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你是住那?”

任何一个地方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话唠居多,或许工作环境限制的关系,每天十来个小时关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能逮住一个人当然想多聊上几句。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去拜访一位老人。”

“那里住的可都是咱省里的大人物,任何一个跺一跺脚,JS省都得摇一摇。”

“不都是些退休的老人嘛,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对于政治方面的东西,我是个菜鸟,听司机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致。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为老,那才树大根深啊,干这么多年退下来,方方面面能没几个自己提拔起来的。从祖宗那会开始,官场就讲究的混资历,所以人越老,说话才越有分量。”

司机一副我这方面我很懂的样子,说起话来更是眉飞色舞。

我所有所思的点头应和着,司机开的很稳,等到了大院门口,被站岗的武警拦住。

我说明来意,执勤武警指了指传达室,我只得付钱下车。

没能开进大院让司机很失望,似乎进去溜一圈就能给车镀层金似的。

传达室里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根本没等我开口就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冷着脸说道:“找谁,先打电话,后填表。”

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种人到处都有,我也懒得计较,随手拨通了胡老爷子家里的座机,

“喂,谁啊?”接电话的是陈奶奶,我赶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老头子,是宁浩那孩子。”随后电话应该递到了胡老爷子手里。

“宁浩,快,快进来,赶紧和我杀两盘。”听到是我之后,老头十分高兴。

“胡爷爷,我还在门口呢,没您说一声,我哪进得去。”我笑着解释道。

“哦,你把电话给传达室的。”

我依言把电话递给看门的中年人,对方有些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把电话放在了耳边。

“啊,老书记,是您啊!您孙子?怎么没听说过您有个孙子啊?干孙子啊?好,好勒,有您发话了,下回我哪还敢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