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电影演了一个多小时。

中场休息时,安好站了起来,她要去上个厕所去。

从厕所里出来,她看到槐树底下的人越来越多了,好多男人都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凑了过去看。

安好见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的水泄不通的,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她凑近了踮起脚尖一瞧,只见老槐树下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个村里的老癞,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此时此刻,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白碗,其中一只碗里放着两个骰子,然后用另外一只碗扣上,高高的举起双手用力的晃动。

他的嘴里大声的喊着:“下注,下注!快来下注啊!是押大还是押小啊?”

“大大大!押大的!听我的没错!”

“小的。押小的。”

围观的群众纷纷的出主意。

安好摇了摇头,原来是在赌博啊。

这八十年代村里都开始用这种方式赌钱了,真是越是落后的地方,就是越是滋长不良的习俗啊。

她对赌博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好感,甚至还非常憎恶。

上一辈,她的弟弟安平就是死在了这个上面。

他被乱刀砍的场面,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鲜红刺目的血和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一想起来,都浑身直打冷颤。

她转身想要离开,忽然听到了安平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听玉峰哥,押小的吧。”

“开!”那老癞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