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抱着小羽霞走到门口,对着生气凌然的邀离道:“我说,你这一大清早的,带着一大帮黑帮头目到我这里,是砸场子来的啊?”

“哼,本姑娘才没空跟你这小流氓计较那些。”

说着,邀离轻推了我一下,晃着玉腿走了进去。

我看着身边的叶听晴和郭素素道:“你们去泡点茶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么?”邀离吃起醋来,那酸劲当真大得很。

海梓娘则是轻笑一声,从我的怀里抱过小羽霞,笑着说:“你别理她,今天一大清早她就把我吵醒了,叫着嚷着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人到这边了,就连连打翻醋坛子。”

我耸耸肩,海梓娘则是带着小羽霞走了进去,并且坐在邀离的身边。

二女之后,则是许多我从未见过的人前来道贺,不过我的店很小,他们也只是在门口小站了一会,连茶都没有喝,之后就跟我客气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我很清楚,这些都是碍着邀离的面子来捧场的,不过,有趣的是,当大部分人都离开之后,却有两个年纪稍大的留了下来,其中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一直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我柜台上所摆放的物品。

而另一个老人则是静静地坐着,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我坐在邀离的对面,对着她道:“平时你话很多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文静了?”

“哼!”

邀离扭头不去理会我,然而这时候,她好似看到什么宝贝一样,急忙站起身,走到柜台边,径自取了一个造型比较奇特的陶俑。

“妹子,这个陶俑标价多少?”邀离故意不去理会我,而是询问站在身边的叶听晴。

叶听晴愣了愣,对着坐在不远处休息的郭素素看去。

“你看她干什么,我问你呢?”

邀离的身形其实与叶听晴差不多,不过她踩着恨天高,因此看上去比叶听晴要高处半个头,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叶听晴打了一个手语,邀离这才意识到叶听晴的身体缺陷,急忙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才转身坐在我身边,对着我说:“这个陶俑我要了。”

我看了叶听晴一眼,对着邀离问道:“自己用,还是送人?”

“有什么区别?”

“自己用,它能辟邪、宝平安,如果送人,以你的家世,它显得有些寒碜,我得另外给做一份。”

邀离一听,当即笑了:“那当然是要你亲手做的了。”

我无奈地靠在椅子上,叹道:“你呀,就是来给我找麻烦的。”

邀离嘻嘻一笑,抱过我的肩头,在我的脸上香了一口,嗔道:“我就是给你找麻烦的,怎么样?”

“咳咳。”

一直坐着喝茶的白发老人终于开口了,他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问一下问题。”

“请问。”

我正色道。

“根据刚才那两个小姑娘所说,小友你能捉鬼、驱邪、治病,这个治病,是哪个方面?”

我盯着老人多看了几眼,道:“老伯,您的身体很健康啊,没啥问题。”

“哦,你单看外相就知道了?”老人显得有些诧异。

我笑了笑:“中医讲的是望、闻、问、切,并不是说一上来就把脉,许多病症都能从表象看出来。”

“小伙子,不瞒你说,老头我呢,倒是没病没痛,就是苦了我的老伴啊。”

老人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我看向身边的邀离,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应该是邀离请来的。

邀离对着我解释道:“这位爷爷姓郝,是我爷爷的战友。他的身体倒还硬朗,只是郝爷爷的妻子,张奶奶一直卧病在床,算起来已经有十二、三年了。这些年来,郝爷爷的家人,费尽心思,请了国内许多医疗专家,甚至远赴国外求医,但都无法让张奶奶重新站起来。”

老人这时候眼眶都红了:“听小离这丫头说,你在救人治病这一块有十分独特的方式,我想请你帮我妻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