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体质本就虚,加上邪体入侵,眼下的状态不容乐观呐。”

虽然我当着众人的面驱赶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中年女人依旧对我抱有很大的戒心和排斥心理,在她看来,以我这样的乡巴佬,能干的最多也就是装神弄鬼的事情,至于医人治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中年女人急忙开口:“我跟你说,如果你别妄想让我妈喝那些恶心的符水!”

我看了中年女人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虽然面色关切,但一直话很少的郝全志,对着郝青云道:“同脉不同人,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郝青云笑了笑:“我这小女儿随我的脾气,让你见笑了。”

“喂,我说你呢,乡巴……”

我转头对着中年女人猛然一瞪,那一瞬间,中年女人忽然一怔,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当下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家里有针灸用的银针么?”我转头问郝青云。

“有。”郝青云尚未回答,郝全志就开口道,“有个老中医说,用针灸的方法刺激穴位,也许有希望能够让奶奶的双腿产生知觉,所以我刻意让人制作了两份,只不过,我们试了很久,一直不见效果。”

“那个老中医所说并没有错,只不过是功效问题,麻烦你取一副银针给我。”

“好。”

郝全志很快就拿着一副银针过来,在他递给我的时候,我左手轻轻一招,那针囊就飞了起来,紧接着,从针囊之中飞出了三十多根粗细不一的银针。

在身后诸人惊骇的目光之中,三十多根银针迅速调整了一下位置,竟然隔着毯子倏然直刺而下!

“你……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中年女人尖叫出声,眼见那些银针没顶而入,身为女儿的她当即跳了起来,死活要跟我拼命。

郝青云终于发话了:“小张,把红霞带出去!”

那魁梧男子点点头,抱着中年女人离开房间,她一离开,室内当即安静了下来。

我将双手放在老妇人双腿的上空,紧接着,整只双手都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金光并不强烈,不过却是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释放金色光芒的我更显得异常的神圣,俨然盖上了一层救世主般的色彩。

在金光的覆盖之下,老妇人原本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十多分钟之后,她睁开了双眼。

刚刚睁开双眼的老妇人双眼略微有些迷糊,她第一眼看到了我的侧脸,一张她十分熟悉的侧脸,一个她曾经十分崇拜人的侧脸。

老妇人下意识地伸起手,用虚弱的声线道:“排长……怎么只有你……其他战友呢?”

我转过头,看着意识刚刚苏醒的老妇人,笑着说:“老夫人,您醒啦?”

“嗯?”

郝青云急忙抓住老妇人的手,此时的他,已是老泪纵横。

“奶奶,我是全志!”

郝全志也急忙冲上来,跪在床沿边,面色焦急地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离开这个她依旧依恋的世界,她轻轻一叹,伸手抚摩着郝青云满面的泪水:“老兄啊,多少年没见着你哭啦。”

“我……我这是高兴嘛,高兴的。”

郝青云虽然退休了,但他毕竟曾为共和国将军,一身壮志豪情犹在,急忙擦干泪水,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相爱了几十年的老妻子。

我对着郝青云道:“郝老爷子,老夫人双脚的经络因为长年的阻塞,想要打通并不容易,我估计还得在诊治三次左右。”

“你……你是说,我老伴的双脚能治好?”

郝青云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点点头,我手一扬,那三十几根银针便无声无息地从老妇人身上飞了上来,此刻,它们依旧带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只不过光芒正在逐渐消退,最终还原为原先的银色。

“想要健步如飞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奶奶杵着柺杖,陪您到公园里散散心,倒没什么问题。”我把银针收入针囊之后,将针囊递给郝全志,接着道,“接下来,我每隔三天给老夫人治疗一次,三次之后,您就可以请普通的针灸医师来进行一些辅助治疗了。”

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哦,我差点忘记了,我给您开个药方。”

说着,我转头对着站在书桌边的叶听晴道:“听晴,我说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