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向往军营,毕竟男孩子嘛,谁没有拿着枪突突敌人的梦呢。

而现在嘛,我的思维则没有那么单纯了。

现在距离中元节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就算我这个时候去余杭,也只能找份工作干着。

如果进军营的话,没准还能够得到另外种历练。

先,我是个猎人,对于远程武器尤其钟爱。

扔石头、拉猎弓,不是我吹牛,这两样我近乎百百中,这也是我爹亲手传授的技巧。

另外,则是枪支了。

枪这种东西,在华夏只有军人和警察才能碰。警察我是不用想了,但是当兵的话,肯定要摸枪。

我师父的《半仙手札》里记载了个十分有趣的设想,他说,古代道士开始都都是用符咒贴僵尸、鬼怪,但是那样做危险系数太大,后才就演变成用飞刀,或者弓箭。将符咒捆绑在弓箭或飞刀上,还能起到另外番作用。

他的设想是,如果将符咒贴在子弹上呢?

子弹头那么小,想要贴上符咒自然不可能,我师父的设想也因此就夭折了。

但是我有森罗眼,我能够给子弹附上咒印!

试着想下,当我拿着把冲锋枪,那弹匣里装着几十附着咒力的子弹,那个时候,杀圣门那些修士可就容易多了!

再加上我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进部队还能锻炼我的意志力。

沉默之后,我对着男子说:“我想当兵。”

“你真的想当兵?”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

男子定定地看着我:“可是你要知道,当兵可是很苦的。”

“没事,从小到大,我什么苦都吃过。”我笑了。

我这笑,倒是让男子不由愣,他仿佛从我的笑容里看出了什么,似乎知道我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虽然征兵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倒是可以通过个人关系把你弄到部队里去。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进行些检查,哦,对了,你家在哪?”

“我家在东北。”我报了串地址。

之后,我就跟着男子离开了招待所。

男子叫周爱兵,是西北军区某集团军的某连副连长。

他这次是执行公干出来,恰好在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我。

上了周爱兵的吉普车,我们并没有说太多的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

见我不愿意开口说话,周爱兵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开车。

汽车之后是火车,两天的行程,周爱兵带着我来到了军营。

因为正好赶上新兵训练,在周爱兵的帮助下,我通过番征兵的手续,之后则是被送上了前往新兵连的卡车。

上车之前,周爱兵伸手轻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夏雨啊,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同时,你也是个坚强的人,我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得比岩石还要坚硬!”

我默默地点头,站在卡车下,对着周爱兵深深鞠了躬。

并没有多说什么,我毅然转身,上了车。

卡车路颠簸,偌大的后车厢,只有三个人。

我是最后上去的,因此坐在车尾,右手边坐着个面相英俊的男子,年纪和我相差不多,个头也挺高;不过这人有些狂,而且无论开腔闭口都是“小太爷”。

卡车开了将近个多小时,男子许是坐得有些烦了,特意站起来,敲了敲驾驶室的窗户:“哎,这新兵连究竟在哪啊?山路这么颠簸,小太爷的屁股都快被颠烂了。”

司机自然没有理会他,男子敲了两次之后,悻悻而回。

实在闲得无聊,男子做到我的旁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哎,你是怎么来的?”

我转头看向男子:“什么怎么来的?”

“别跟小太爷打马虎眼了,读书的时候有插班,咱们现在呢叫插队。征兵结束都快个月了,咱们现在进入所谓的新兵连,不是家里有关系,谁能进来?”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的家庭很普通,没人当官、更没钱。”

男子挑着眉头看着我,脸不相信:“哼哼,你现在不说,小太爷我就不信以后敲不出信息来。”

接着,男子又开口道:“哎,小太爷我姓楚,名天成,你呢?”

“姓夏,名雨。”

杨天成又转头看向另外个坐在对面的男子,他戴着个黑框眼镜,个子倒是不高,脸圆圆的,看上去像是个文弱的书生。

“眼镜,你呢?”

“我叫林云帆。”

林云帆笑对着杨天成伸出了手。

杨天成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抓住林云帆伸手的手,笑着说:“咱们三个以后就是战友啦。”

我和林云帆对视眼,两人同时会心笑。

有人说,男人的情义最为直接,却也最为感人。

我们很快就坐在起,开始闲聊起来。

不过,我们都避开自己的家世,只是谈自己的理想和接下来对部队的期望。

再过个把小时,卡车终于开进了个军营。

我们下车之后,先看到的是群人正盯着头顶火辣的太阳,笔直地站在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