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我这边还没开口呢,小狐狸就从我衣襟里蹿了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谷觅妘一眼,之后对我比划了一下。

而我在看清它的比划之后,直接用手将它按了进去,这小东西片子,什么叫“本狐狸心情好,你顺便把这女人也收了吧”。

话说这小东西自从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之后,这思维就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什么叫顺便把这女人也收了?

小东西又探出头来,我再一次将它按进兜里,指腹在它的额头上点了点,小东西略有些不满地含住我的手指,还用它那略尖锐的牙齿蹭着皮肉。

结果疯女人硬着当着陶星和旁边一些人的面,将她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指伸入我的衣领里,将小狐狸从我怀里抱了出来,眉目含笑:“夏雨弟弟到底是个粗人呢,你看把小若若都养瘦了。姐姐见者心疼,这几天小若若就跟着我吧。”

随后她就丢了一个后脑勺给我,而小狐狸显然是记仇刚我按着它,竟还从谷觅妘的肩头探出小脑袋上,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小狐狸鬼精得很,我自然不用担心它会在谷觅妘那里受脾欺负,反而倒是有一种重回单身汉的感觉,一身轻松。

和陶星站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我们只看到外边人来人往,不是还有人扛着摄像机急匆匆地跑过去,总之外边看上去很热闹。

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进入中央区域。

这人站久了,自然而然地会觉得两腿酸疼,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想那些个领导也应该差不多走了,于是十分干脆地依靠着身后的大理石墙壁坐了下来。

平时我们虽然也站岗,却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站这么久的,要站也是在大门口,而且一般都是一个小时换一人。今天主要是所有岗位都站满了人,就连平时我们连脚都不踏的地方,也有人站着,所以这中央区域的大门口就只有我们两人。

“哥,哥。”

“咋了?”

我没有抬头,而是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被我焐热的面包和牛奶。这是我们的早餐,因为今天情况紧急,大家都没吃早饭,赵利国就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充饥,并且承诺等领导走了,晚上加餐。

这领导没来,我也自觉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所以很干脆地撕扯开面包。

“哥,快起来。”

陶星说话细声细语的,就感觉上课的时候,旁边偷偷跟我说话的同桌。

“哎呀,急什么,人家大领导肯定是过来形式一下,然后就跟杨总他们去酒店入席吃饭了。咱们以前读书的时候,见到的哪个领导不是这样。”

说着,三两口就把面包给塞进肚子里,然后拆开吸管,一边插那牛奶的纸袋,一边埋怨:“话说老赵也真是的,就我这个头和饭量,竟然就给我一个面包充饥,别说站两个多小时的岗,就是趴在那里睡觉,我都会饿醒。”

我正大口大口地吸着牛奶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嗯,听起来有点耳熟。

正要抬头,就听到小狐狸的声音:“啾。”

转头朝着右手边的大厅看过去,却是发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那整排整排,满满都是人啊!

我忽然有一种被战争场面里,逃兵被敌人包围并要俘虏的感觉。

尴尬,非常的尴尬。

站在我前面不远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的衣着很简单,就如同一大清早就蹲在自家门前抽着旱烟的大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是亲切。

老人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俩人,他们我都认识。

左边那位就是这个青年创业园的老总,杨城威;而右边那位怀里正是谷觅妘那疯女人,她怀里正抱着啃巧克力饼干的小狐狸呢。

至于他们后面,那是一排人墙,而且个个衣着人模狗样,其中还有两台摄像机对着。

连忙站起身,我将喝光的牛奶纸盒压扁,随手就扔向五十几米开外,那位于角落里的垃圾桶,那垃圾桶上面是烟灰缸,投放垃圾的孔只有旁边两个长方体。

“噔。”

在众人的注视下,牛奶纸盒应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