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头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也不禁老脸一红,将手握拳在嘴边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阎宁是吧,李木易那小子早就跟我说过今天你会来了。”

“知道我会来,你还找小姐?”阎宁翻了个白眼。

“这事咱别提行不?”翁老头终究还是有点脸皮,转移话题道,“他让你过来找我,主要是让我交代你两件事。”

阎宁好奇道:“什么事?”

“第一件事儿呢……”翁老头走到墙壁旁,伸手将墙上挂着的苗刀取了下来,而后说道,“这柄冥破刀,要交给你。”

“不可以!”

阎宁还没说话,王天赐便抢先开口道:“他驾驭不了冥破的!”

“额……王天赐,这是人家送给我的家伙,你凭啥反对?”阎宁尴尬道。

“你有所不知,”王天赐叹了口气,“此刀名为冥破,是西汉出使匈奴的中郎将苏武的佩刀,当年苏武被匈奴逼迫投降之时,便是用这把刀自杀的,虽然最后没能成功……”

“苏武在匈奴沼泽中被困十九年,回国后便将此刀赠与一民间将士,几经波折,又落到了明代名将戚继光手中,更名冥破!

戚继光用此刀杀死的倭寇,数以百计!这些怨魂死后不肯离去,皆被冥破刀吸收,如今这把苗刀,已然是一把邪刀,使用它的人,会慢慢被怨魂迷失心智,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王天赐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失态的模样,便是阎宁也被吓住了,他看向翁老头:“翁老,你这就不厚道了,把一柄邪刀给我,想害死我呀?”

翁老叹了口气:“这柄刀光市面上的价值就值几百万,你以为我想送给你啊?还不是李木易那小子交代的。”

“李木易应该不会害我。”阎宁说道。

“你们是同门,他当然不会害你,所以在我将冥破交给你之前,必须给冥破加一道封印。”

翁老说着,将冥破置于桌上,又从后堂里捣鼓了半天,捧着一个小瓶子走了出来。

“这里头装的是千年白杨树的树脂,乃至阳之物,能短期镇压冥破中的冤魂。”

翁老将瓶子里的白色树脂刀在了刀盘之上,那树脂顺着龙形刀纹,如血液般在刀身上流转,不一会儿,居然被冥破刀吸收了进去,外表没有一丝变化,

果然,阎宁再去感受的时候,冥破刀身上那种阴冷的怨气已经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王天赐还是有些犹豫,但知道是李木易的意思,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叹了口气,对阎宁说道:“希望你别走上邪路,必要的时候,回来找我,或许我还可以拉你一把。”

阎宁笑了笑:“没那么严重,你哥我这点心性还是有的。”

翁老拿出了一个皮革刀套,将冥破装进里头,而后郑重地交到阎宁手中,还不忘叮嘱道:“天赐说得没错,你还是小心为妙。”

阎宁点点头,接过冥破,轻轻将其从刀套中拔出,一股寒芒便飚射在阎宁眼中,阎宁不禁感叹道:“好刀!”

阎宁的这一趟,果然没白来,居然平白捡了这么一个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