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滴很!额就爱吃这酸溜溜儿滴。”

午夜街边的面摊上,王悼满脸享受的挥舞着筷子念叨。

而他旁边坐着的中年夫妇正是刚才被宗睿掀翻摊子的老板和老板娘。

仨人操着乡音闲聊,氛围空前的和谐。

彼时的王悼笑容亲和,哪还有平常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鼻青脸肿的老板和老板娘也同样显得很开怀,丝毫没有因为刚才遭遇流氓而变得烦躁难涩,老陕人淳朴仁厚的品性在仨人身上一览无余。

一碗面,一盘醋溜土豆丝,外加半杯连名字都没有的散白,却让三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旅人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好好,下回我来你们给我做抿节,太怀念那一口了。”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王悼径直站起身子,意犹未尽的抹擦一把嘴角上的油渍,随即摆摆手道:“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下次来吃饭时候我再一块结账。”

“你走你的。”

“有时间来玩就好。”

憨厚的面摊两口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点点脑袋,不掺半点水分的真诚让人瞅着就羡慕无比。

王悼笑了笑,然后拔腿便朝路口走去,不过眨巴眼的功夫便彻底没了影踪。

“他达,你看!”

收摊的老板娘不经意间掀起一张A4纸大小的广告单,居然看到一沓薄薄的钞票。

“是刚才那个老乡,一定是他。”

老板伸直脖子来回张望,可只能是场徒劳。

同一时间,市南区某商务酒店内。

瞅着大瓜带来的一排年轻女孩,宗睿百无聊赖的翻翻眼皮,很随意的手指其中两个努嘴:“就她俩吧。”

“宗哥,您还真是会挑啊,这俩一个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还有一个是艺术学院的校花,前不久还参演过广告呢。”

大瓜一通彩虹屁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