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傻了,近在咫尺的小桥同样也傻了,谁也没想到伍北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丁点征兆。

“我有点晕血,要不咱们上走廊接着聊吧。”

伍北却像没事人一样看向小桥。

“没必要,转让合同我马上签,但我们能卖给你的只是市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剩下一半在我另外一个亲戚那里,他人目前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桥长吁一口气,认命似的摇头。

比起来话痨瞎虎子,他的心眼绝对够使唤,非常清楚伍北的志在必得,也看出来对方完全就是头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冷血牲口,再僵持下去,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合着闹半天,咱两家的话语权还是五五开呗?”

伍北一只手缓缓放在狒狒的氧气罩上,看似随时准备拔掉输氧管子。

“只是暂时,等我亲戚回国,立马让他把剩下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让给你,说句不尊重的话,你这样的狠人就算让我们合作,我们也不敢。”

小桥抽吸两下鼻子接解释。

“我姑且相信你,晚点我的人会带着合约过来,届时不要拖拉,更不要让我再来登门拜访,好吗?”

盯着对方的眼睛,伍北思索几秒后,拍了拍昏迷中狒狒的大脑瓜子,拔腿走出病房。

“呼...呼...”

待确定伍北真的离开后,小桥一屁股崴坐在椅子上,胸脯仿佛呼吸困难一般的剧烈起伏,伍北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但又的的确确存在。

抹了一把汗津津的脑门,小桥掏出手机拨通一串数字,压低声音交代:“带上广济市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马上出国,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许回来。”

“先生,请问您朋友还需要病床吗...”

屋里的小护士弱弱的指了指瞎虎子发问。

“不用,把他带回你家去吧,尽特么问些缺心眼的二逼问题!”

小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随即跨过瞎虎子也摔门而去。

走出病房,他思前想后半晌,正打算给郭秘书去个电话问问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喂叔叔,你可算接电话啦,咱们市场被人抢了,对方逼着我签转让合同,那群家伙嚣张到了极致,不光有枪有雷管,还养了一大批亡命徒,我是真的抗不下去了。”

小桥哭撇撇的大吐苦水。

“叫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感觉年龄应该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