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欧阳天娇早早起来准备出门去赴紫嫣仙子之约,临走时向床帐中的芙蓉公主唤了一声,可里面却无一声回复,心知这三公主还不想理会自己,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无奈何只得放了架子忍不住走了过去,慢慢拉开床帘帷帐,来到芙蓉公主的床边看去。见这公主殿下此时正连头蒙着被子不动,不免担心地坐在一边,软语轻声唤道:“公主,你醒着没?难道还在生我的气不成,公主殿下哪里是个小气的人,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全当那天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今日臣外面有事,晚上可能还要回来得晚了……”

欧阳天娇轻唤着被中人儿,但见被中之人依旧一声没有,但遮盖身体头上的被子却微微地有些颤动着,欧阳天娇不禁皱了抹眉头,似觉哪里不太对劲,遂马上抬手拉开公主殿下遮住头顶的被子,却见这被中乱发凌乱的人儿竟是一脸泪痕未干抽泣哽咽的委屈模样,这心不由得纠结成一处,立忙急色道:“公、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何哭得这么伤心?是、是谁惹三公主不开心了吗?”

芙蓉公主听这人所问,不由得用力又拉回欧阳天娇手中被子,泣语哽咽道:“我伤不伤心用不着你来假装好心关问,你自去寻欢作乐好了,本公主的事不要你来多管。”说完,又将锦被披合上了头顶,不再想言语一句。

“我哪有去寻欢作乐?”欧阳天娇听这没头没脑的骂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免愁容不展地叹了口气,又伸手抢拉开这被子,急色道:“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臣与公主就算不能称得上是夫妻,但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也应该算得上是知心的朋友了吧,公主有事臣又怎能视若无睹,当做看不见呢?”

“看见了如何,看不见又如何。”芙蓉公主咬唇侧头看向这另她伤心委屈之人,心中依旧恼色气着那日里这人绝情之语。

“看见了便会心痛,公主不信摸摸看,公主在这被中伤心落泪,臣又如何能安心出去?若是公主是因我欧阳天翼而感到不快,那臣可是罪该万死了,到不如再也不出现在三公主的面前好了。”欧阳天娇皱眉叹了口气,自是自责起来。

“谁说是因为你了。”芙蓉公主听这人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得松开拉住锦被的手,坐起身来泣色垂泪间轻捶了这面前凝眉不展的愁色之人,急道:“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在本宫的面前说这不吉利的话,本、本公主才不是因为你这无赖而落泪,我、我是想念我那梦中故人,方才相思生泪,这些与你何干?”

欧阳天娇伸手抓住胸前轻打自己的手儿,双目凝重的审视着面前憔悴生泪的三公主,抬手心疼地为三公主缕了缕额前凌乱的发丝,又轻着地擦拭下那未极干涩的腮边泪痕,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呢,不管是为了何人,公主何须总是如此难为自己,有些事其实并非是想要就能得之,但就算是银河相隔的两个人,却亦有鹊桥相会的时日,所以公主放心总有一天,你心上之人会来到你的身边,好好守护爱惜着你。”

“你、你怎么知道。”芙蓉公主垂颚咬唇轻声回问道,感受着这面前人儿如此温柔抚慰的手,不由得暖意浮起,这心中的万般委屈却也渐渐消散不见。

“因为就像喜鹊评价公主的话一般,公主殿下虽表面泼辣无理,实则却是个温柔真诚善良贤淑的才女佳人,这样可人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会放得下呢?想必你心里头的人,定当也时时想念记挂着公主,只待得实际成熟方才会来到三公主的面前。”欧阳天娇幽幽柔声劝解着这床中伤心之人,心里到是气极了那个隐秘在人群中让三公主相思三年却再也寻不到的青衫少年,也不知那无情死人究竟是个什么家伙,放着大好的姻缘不要,真是害人不浅。

“你也是这样以为本宫的?”芙蓉公主听这人对自己的品评,似乎是触动到心尖上一般蜜色甜昵。

“当然啊,记得刚认时三公主时,却是对公主的威慑吓住了,着实不敢恭维,但日久相处下来却另有一番见识,觉得公主殿下既善良又真诚,是个值得人爱的好女人好妻子。”

芙蓉公主唇角微微弯起,一双美眸因这人的赞美之言而含笑绵绵,慢慢地抬起头有些羞怯地看向这眼前善解人意温柔贴心的人儿,娇声轻问道:“你真的觉得本宫会是个好妻子?”

“当然。”欧阳天娇笑着点了下头,一时看着眼前粉腮如玉,双眸羞答答的三公主晃了分神,不由得连连点头确认道。

芙蓉公主忽然嫣然一笑,柔情似水地看向这面前夸奖自己的人儿,又问道:“那好,既然你这么想的,那本宫从今天起便要学着当个好妻子,怎么样?”

“啊?嗯,好……”欧阳天娇有些未极反应过来这公主的意思想法,但见芙蓉公主不再哭泣了,方也开心地只顺着其意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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