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明晃晃的日头挂在高空,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几个穿着粉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手里拿着托盘,站在一棵大树下,正在轻声交谈着。

早就到了午餐时间,可五号别墅的窗帘还紧拉着,值班经理打过两次电话,却都没有人接听,这就难坏了她,里面住的是重要领导,老总反复叮咛,要做好接待工作,不能有丝毫懈怠。

可偏偏对方又没带秘书来,该如何才能招待好,让她心里有些没底,无奈之下,就让服务员在树下候着,窗帘拉开十五分钟后,再过去敲门,把饭菜送进去,免得影响客人休息。

而此时的卧室里,被子高高地隆起,如波涛般地涌动着,依依呀呀的媚叫声中,过了好久,一条白生生的踢出被子,里面传出娇憨的声音:“出去,再不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地?”王思宇现在是不怕了,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总是弱势的,为了强调主动权在手,他又吸了口气,轻轻动了一下,戏谑地道:“就不出去,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唷!”周媛身子一颤,口中发出一声柔弱娇媚的呻吟,羞恼之下,伸出一双白腻的小手,提起王思宇的耳垂,怒声道:“臭小子,不是说好了去看日出么,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起床!”

王思宇哈哈一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望着那张娇艳欲滴,吹弹可破的俏脸,心中一荡,柔声道:“亲爱的媛媛老师,日出日落早就看过了,只是你当时太专注,没注意而已。”

“坏蛋,流氓……别说风凉话,下去……快下去!”周媛羞愤交加,俏脸绯红,她用双肘支着床单,身子下移,探出一对雪白的美腿,那两只纤巧可爱的玉足,如同敲鼓一样,在王思宇的胸口蹬踹,力道虽然不大,节奏却很快。

王思宇没有躲闪,而是伸出双手,握住那对浑圆玉润的足踝,把两条晶莹的架在肩头,一脸坏笑地道:“我就不信了,折腾到现在,居然还没征服,那就接着来吧,再战三百回合!”

“走开啦!”周媛蹙起秀眉,气呼呼地坐了起来,抡起软枕,照着王思宇的脑袋就砸了几下,随后瘪着小嘴,撒娇般地道:“好老公,你就不要再闹了,人家都肿了,半点力气都没有啦!”

看了她那娇艳动人的模样,王思宇心中一荡,大为怜惜,就松开手,笑着躺了下去,语气轻柔地道:“那就听老婆大人的,免得你生气,跑到老爷子那里参上一本,我可就麻烦大了。”

“知道就好!”周媛横了他一眼,套上睡袍,进了浴室,洗漱一番,就走到窗边,拉开淡紫色的窗帘,伸开双臂,慵懒地道:“天气真好,这里的空气也是喜人的,可比京城好多了。”

王思宇笑了笑,把头枕在双臂上,温柔地注视着那个曼妙的身影,他明显感觉到,这位冰山美人,真的已经融化了,化作旖旎的春江丽水,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已。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周媛转过身子,粲然一笑,柔声道:“快起来吧,那边树下,有几个服务员,像是来送午餐的,别让人家等得太久。”

王思宇点点头,转头看了下时间,微笑道:“别说,还真有些饿了,媛媛,你还是多请几天假吧,陪我到滨海住些日子,不要急着回去,咱们可别像牛郎织女星一样,一年才见上一面。”

周媛轻轻摇头,摇曳生姿地走到床边,挽起他的手臂,温柔地道:“不成,下周有任务,要带队到淮北省调查,你要乖些,安心把工作做好,咱们都还年轻,以后有很多时间。”

王思宇有些失望,无奈地点了下头,叹息道:“早知道,不来南粤了,还是在京城发展好了。”

周媛嫣然一笑,伸出尖尖玉指,点着他的鼻梁,温柔地道:“那可不成,要胸怀大志,干番事业出来,不能在温柔乡里消磨了意志。”

王思宇笑笑,点头道:“道理都明白,就是舍不得!”

周媛微微动容,脸上闪过一丝惆怅之意,悄声道:“傻老公,以后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

两人在房间里腻了一会儿,吃过午餐,就在院子里散步,下午一点多钟,司机开车过来,把两人接了回去。

进屋时,周松林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老爷子心情不大好,在发了一通火后,周松林挂断电话,皱眉道:“如今的风气真是不好,只一个副县长就能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真是不像话!”

周媛微微一怔,诧异地道:“怎么了?”

周松林摆摆手,语气低沉地道:“前天晚上,东昌一个副县长,和教育局的领导一起喝酒,在酒桌上,把陪酒的女教师灌醉了……结果,当晚人家就上吊自杀了,家属不干,要找说法,那混账东西非但不肯认账,反而出动了警力,险些闹出,真是乱弹琴!”

周媛蹙起秀眉,寒声道:“这样的事件,在其他地方也屡有发生,必须严肃处理。”

王思宇也点点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老爷子,现在很多尖锐的矛盾,都是出自基层,我们的处级和科级干部,就像是人的牙齿,是干群关系的主要磨合部位,如果严重损毁,囫囵吞枣地处理问题,就会导致消化不良,引发一系列问题,也直接破坏了政府形象。”

周松林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轻声道:“现在的问题很复杂,就以东昌为例吧,那里的权力已然出现固化现象,县领导之间大都有亲属关系,权力在小圈子里传递,先后去了两位县委书记,都被当地官员架空,根本发挥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