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只’嗯’了一声回应他。他起身,离开房间。

直到房间的门关上,她才慢慢的转回身来。双腿之间,隐隐作痛。

暗淡的眼神,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心里空荡荡的。

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以及他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景誉抓过他枕过枕头,拥抱在怀里。鼻息间是那熟悉的味道,她心底空荡荡的感觉才稍微散去一些,总算能让她睡得安稳。

——

余泽尧穿着睡衣,只随意的裹着睡袍就出来了。

到书房的时候,只见温衍之一个人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没什么生气的样子。这副样子倒是稀奇!活像一个野性十足的豹子被谁拔去了爪牙一样,无比丧气。

“一大早的跑来我这儿来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了?”余泽尧以为是工作上哪里出了问题。拧开红酒瓶盖,分别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温衍之抓过杯子,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

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盯着余泽尧,“老余,你有夜勃过吗?”

“什么夜博?夜间搏斗?”

“……是夜间勃丨起。”

余泽尧睐了温衍之一眼,“昨晚一整夜,都在夜勃。你说呢?”

靠!温衍之羡慕死了。这明晃晃的秀恩爱啊!

他身子前倾,靠近余泽尧,急切的再次询问:“所以夜勃是正常的,对吧?”

余泽尧思忖的看着他,“你来找我,恐怕不是夜勃吧?”

“那是什么?”

“你这副样子,更像无法勃丨起。怎么?你那方面有障碍?”余泽尧不疾不徐的抿了口红酒,悠然的在温衍之对面坐下,“我帮你联系医生,毕竟你还年轻,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你也是该收敛收敛了。”

温衍之抓狂,“我没障碍!”

余泽尧根本不相信。没障碍,他能一大清早跑这儿来?一看就是昨晚一夜没睡的样子。

“我……好吧,也不算没有障碍。”温衍之如实道:“一半。”

“什么一半?”

“我……我好像只能对一个人有反应了。”

温衍之说出来这话,连自己都觉得很古怪。他唇角抽了两下,艰难又不自在的道:“我昨晚试过很多次,那些女人说话再嗲,身材再火辣,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在那个谁面前……”

“哪个谁?”余泽尧瞥他一眼。

一个’景’字温衍之差点脱口而出。可是,说到一半,机警的停住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总之,那个谁,还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屁孩。最最重要的是,他身材也不火辣,没胸没屁股,说话也不像那些人那样嗲嗲的,他要么对我爱答不理,要么对我冷冷清清,你说我……我怎么能在他面前就勃丨起了呢?”

温衍之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说到最后懊恼到暴走,焦躁不宁。

余泽尧也不说话,只啜着酒,等他自己煎熬。他熬到受不了,瞥喝酒的某人,“你怎么一语不发?”

“我应该发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真应该去看男科?”温衍之虽然不愿意承认,这特么多么羞耻啊!可是,这么下去显然也不行。他才不到30啊啊!

“你以后收敛收敛,好好追这个女孩吧。”余泽尧很诚心的给出建议。“上天派来治你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