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尧一眼都没再看她,拉开门沉步出去了,门被摔得‘砰——’一声响。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这声响无比的突兀。那一声想是砸在了景誉心上似的,闷闷的,有些压抑。

她原本还想等他回来再问问父亲的事,可是现在看来,今晚是问不了了。

她衣裳凌乱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有片刻没有动作。直到确定他不会再回来,她落在门上的眼神才渐渐收回来。

抓了被子,盖住自己僵硬半裸的身体。

双目看向天花板,而后,才慢慢的抱着被子从床上半坐起身。

只是这样动一下,身体某处还隐隐作痛。

她休息了一会儿,整个人真正放松下来,才下床重新挑了一套睡衣往浴室里走。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双腿之间有微弱的血丝。

他刚刚的动作,凶狠强势,刺得很深,比上次要疼得多。

景誉回忆起他刚刚粗暴的样子,内心的悲伤更多过生气。大概,她还是在期待可以被他柔情以待,而不是真正将这一切变成一场交易或者一场他用来消遣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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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余泽尧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抽着。从露台看过去,隔壁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此刻只拉了单层的窗帘,他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走动的身影。

他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刚刚她湿了眼眶的样子。和他做丨爱,于她来说,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可是,就在今天白天,他甚至还自信笃定的觉得她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感觉。如今想起来,倒觉得自己的那份自信有些可笑。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大概,连喜欢一个人也一样死心眼。

余泽尧用力再抽了口烟,将烟头重重的灭了,折回房间,给楼下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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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誉用热烫的毛巾稍微处理了下,洗完澡出来,人觉得舒服了一些,身体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可是,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这几天三餐都不算好,把胃折腾坏了。她从自己箱子里翻了药片出来,刚想吃药,转头看床头,杯子里却是连口水都没有。

叹口气,最终还是把药片放下。这会儿出去,说不定还会遇上他。经历刚刚的事,马上碰面多少有些尴尬。

景誉正想着,就在此刻,房间的门,被再次敲响。

她下意识抬头,就听到管家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景小姐,睡了吗?”

“还没。”

景誉起身,将门拉开。只见管家身后跟着佣人。

“晚上好,景小姐。”管家恭恭敬敬的问好,指挥着佣人推着餐车进去。

“谢谢,麻烦你们了。”景誉道谢。她现在是真有些饿了。

管家笑道:“是先生特意吩咐我们送上来的,而且还吩咐厨房做的是好消化的餐点。景小姐尝尝看是不是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我们再另外做。”

景誉微一怔。

目光怔忡的落在那些精致的美味佳肴上,心里隐有几分难以抗拒的波动。他既是这样细心的人,刚刚为何又莫名其妙的发那样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