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这句,他情绪微激动,语气上扬了几分。

相比之下,舒年却看起来很冷漠,她平静的看着向沐阳,“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和宁朦保持距离,所以,你也别要求我和夜晏保持距离。”

她说完,想要抽出手,进浴室。可是,向沐阳却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不但没松,反倒是把她的手一把握得更紧,而后,拉到胸前,咬紧了牙关,“舒年,我现在还是你丈夫!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是你该恪守的妇道,我……”

“向沐阳,别说笑话!”舒年扬声把他的话突然打断,“你在外面做过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做过的,我一样也可以做!所以,别再和我说什么‘恪守妇道’这样的笑话!还有——”

说到这,她语气更重了几分,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把他的手一把甩开,“在我心里,你早已经不是我丈夫。考试完,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

又是离婚!

还是离婚!

向沐阳眉心都在突突的跳,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脾气发怒,可是,他很清楚舒年的脾气。她从来就吃软不吃硬。

他深吸口气,收敛着脾气,有些讨好的道:“舒年,我对宁朦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而且,我现在已经和她断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来往!你相信我!”

他急切的解释。但是,说的也是实话。

自从上次和宁朦闹得不愉快之后,他再也没有和宁朦来往过。宁朦给他打过电话,甚至找到公司里去过,他一概都不理会。这种纠缠的女人,他见得多。无情些决绝些,迟早就要放弃。

舒年却没有因为他的保证而快乐一点点,反而,她越发觉得向沐阳这样的男人可耻到了极点。在他的世界里,大概所有的女人不过是掌心的玩物。当初自己竟然会嫁给他,大概真是被猪油蒙蔽了心。

“今晚,你睡沙发。如果你再敢对我有半点儿越矩,我立刻报警。”舒年不愿意和向沐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从橱柜里抱了床被子,放到沙发上。还好,她房间里留了床被子。

向沐阳还想说什么,就在此刻,她兜里的手机乍然响起。

舒年本以为可能是夜晏,迟疑着,在想要不要听。另一边,向沐阳也早已经伸长了耳朵。

响了三声,舒年还是将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她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哪里是夜晏?而是医院里的顶头上司。

“喂,伍部长。嗯,我现在有空。现在吗?好,那我马上就过来!”

舒年说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挂断。她看了向沐阳一眼,“你让开一下,我拿衣服。”

向沐阳将自己从橱柜前挪开,看她拿了套装出来,眉心皱起,“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医院里进了VIP病人,是由我负责的,我必须到。”舒年边说着,边走进洗手间。

一会儿后,她换上衣服出来。向沐阳拎着车钥匙,在门口等着她,“你要去可以,我送你。”

舒年心知肚明,与其说这是献殷勤,倒不如说这是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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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抱着书从房间里出来,向沐阳在身后跟着。

她正在轻手轻脚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就听到轮椅的滚轴声。她诧异,抬起头来,就见桂婶推着穿着睡衣的父亲从卧室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