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啡想,哪里还在哭?小少爷看起来还挺开心自在的。饭也吃得香喷喷的。

但是,这话,冷啡藏着没说,只道:“小少爷看起来好像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整个早餐时间没说过几句话。两只眼睛还肿得和核桃似的。”

冷啡想,这应该不算骗人吧!他没说错,小少爷昨儿哭过,眼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早餐上也真的全是在吃好吃的,确实没怎么抬过头。

老太太这么一听,心里就疼了。又觉得愧疚得很。

把冷啡的电话挂了,从偏厅出来到正厅,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

老爷子正在看报纸,见她出来,尽可量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问:“怎么样?”

老太太“哼”了一声,扭过身去,理都不理她。本是在给孙子织毛衣,可是,一想到冷啡那些话,心里就难过得厉害,连织毛衣都没了心情。

老爷子没等到回答,又问了一声,“到底是怎么样,你这不吭声算什么。”

“怎么样,怎么样,还不都是你的错!”

“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你说你,再生你儿子的气,你在大白面前打他是不是就是你不应该?”老太太抹了下红红的眼眶,“要不是被你吓着了,他怎么可能现在连老宅都不愿意来了?要不是你非得棒打鸳鸯,不给他爸爸妈妈结婚,他怎么就……”

老爷子似是听不下去了,烦躁的把报纸往那矮几上一扔,“你又开始啰嗦了!这其中利弊都和你分析得清清楚楚了,你还在这啰嗦!”

老爷子说罢,站起身来,准备往下面去找白二爷。听老太太这些絮絮叨叨的话是听得腻烦了。

就这会儿,有佣人进来,“老爷,门口来了位客人,说是叫兰亭。”

老爷子和老太太相视一眼,老爷子立刻道:“还愣着干什么,让她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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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过早餐,傅逸尘就来了。

一看他背上的伤,一张脸就垮了下来。

“二位,不是我说你们,我虽然没有仔细交代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你们俩应该都有常识的吧?这伤口都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夏星辰小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整个人和被煮过一样,那红一直蔓延到耳根上去。

他恼得瞪了眼躺在床上的始作俑者,某人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洞房花烛夜,要是你,你能忍得了?”

“你也就一点都没觉得疼?”傅逸尘被感佩服,果然不是一般人。

“要忍着,会更觉得疼。”

夏星辰完全听不下去了。她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不被这男人气死,也要被羞死。她索性懒得再留,拉开门转身就出去了。

白夜擎看着那背影,唇角难得的浮出几分笑意。

傅逸尘这次是亲自处理伤口,把其他人都挥退了,才问:“你们俩是怎么回事?现在白二爷也出来了,你们俩怎么说也该是顺顺当当的把婚结了才是,怎么还闹成这样了?”

白夜擎薄唇抿紧,没答他的话。

傅逸尘也不是个不聪明的人,看他一眼,道:“上次你让我查的那DNA,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

“嗯。”到底,他还是开了口。

沉吟一瞬,道:“她是我二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