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正在下针,一看栾盼盼哭了,十分意外,赶忙问:“怎、怎么了!?”

栾盼盼抽了抽鼻子:“没怎么。”

李怀风道:“没、没怎么你这是怎么了?”

栾盼盼看了一眼李怀风,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期盼:“没怎么就是没怎么。”

李怀风赶紧走过去,抽出几张纸巾,擦去她的眼泪:“我……惹你不高兴了?”

栾盼盼也不说话。

李怀风有些着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结果李怀风还没想到办法呢,栾盼盼又突然笑了。

李怀风彻底懵了!这算啥啊?又哭又笑的!?

“盼盼,你……你没事吧?”

栾盼盼道:“李怀风。”

“呃?”

“咱们这次对诗吧。”

“对诗!?”

“嗯,你说一个你喜欢的诗句,我说一个我喜欢的,这样好吗?”

“恩,这样能让你分散注意力,是吗?”

“嗯。”

“好啊,那我们开始吧。”

李怀风想了想:“我喜欢一句古诗: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杜牧的诗,很有味道。”

栾盼盼想了想:“我也喜欢一句古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浓烈的思念,深沉的爱慕,女孩子心里的爱情,总是那么义无反顾,不计后果。”

李怀风愣了愣。

之后李怀风说一句:“沙场秋点兵!”

栾盼盼就来一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李怀风说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栾盼盼就来一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李怀风说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栾盼盼就来一句:“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最后李怀风说了句:“狭巷短兵相接处,杀人如草不闻声。”

栾盼盼也来了一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李怀风张嘴闭嘴都是刀枪剑戟,打打杀杀,金戈铁马,征战杀伐!栾盼盼则全都是郎情妾意,儿女情长,含沙射影,弦外有音……。

李怀风对女孩子是十分木讷,总是不知道女孩子的想法,但是他对古诗词可是熟悉的很!这一句一句的,越来越不对劲儿啊!而且看栾盼盼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的!?

“呃……。”李怀风道:“内啥……盼盼,你今天怎么说的都是相思、暗恋的句子啊?”

栾盼盼问:“你说呢?”

李怀风感觉心好慌,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给栾盼盼拔针,嘴里不清不楚地道:“差不多了,时间太长的话,你这小身板儿该受不了了,这样就挺好。这种治疗,再有个一两次,应该就可以去根儿了。你以后应该可以随便逛街了,但是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只要感觉累了,或者有哪里不舒服,就得赶紧停下,还是坐坐轮椅什么的……。”

李怀风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栾盼盼看着自己的幽怨眼神,立刻愣住,不说话了。

栾盼盼光着身子,突然坐起来,抱住李怀风,直接亲了上去。

李怀风一下子傻在那里,感觉有些发懵,任由这个平时看上去十分柔弱、胆小的女孩子对自己发起猛烈的进攻。

剧烈的喘息之后,两个人终于分开了。李怀风还处于呆滞状态,直勾勾地盯着栾盼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栾盼盼此时眼神倒是勇敢了起来,她勇敢地和李怀风对视,吐息如兰,轻声道:“这个,就是我的意思,你理解了吗?”

李怀风点点头:“理、理解了,差不多。”

“要不要再加深一下理解?”

“加、加深……反正、要加深,也行……。”

李怀风的话没说完,栾盼盼就再度亲了上来,这一次比之前还凶猛,不仅如此,栾盼盼甚至拉着李怀风的手,送上自己的身体的主要部位。

李怀风这个时候心里已经不糊涂了!在内心大喝一声:对不住了!然后疯子一样竟然直接按倒了栾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