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傍晚,董学斌上完课吃过饭,自己一个人回了党校宿舍上网,在网页上查了查芸德秋拍的拍卖信息。

清代,徐扬绘。

《平定西域献俘礼图》。

起卖参考价五千万元人民币。

纸本设色,纵43厘米,横1865厘米。卷首花锦装裱,白玉插签,外鉴题签为《徐扬画平定西域献俘礼图》。有徐扬题跋,款署“臣徐扬恭绘并跋”,钤“臣”朱文印,徐扬白文印。

今天就是这幅画拍卖的日子,董学斌也不知道到底能多少价钱成交,心里不免有些焦躁,能不能买到那一对儿天价的粉钻,就看这幅画能给董学斌提供多少资金了,他手里凑一凑有大概两亿不到,一亿九千五百万左右,这是他的全部积蓄,可如果徐扬的画流拍,那对儿粉钻可就百分之一百地失之交臂了,这是董学斌不愿意也不能看到的,他已经决定要买下戒指了。

与此同时,芸德拍卖公司的秋拍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转眼间,已经到了最后一件压轴拍品的登场,正是那件徐扬的画作。

董学斌也立刻联系到了相关负责人,因为党校这边不方便出去,董学斌只能听着他们“实时转播”。

……

另一边。

一家餐厅里。

魏楠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突然间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喂,老魏,北京有一家拍卖公司上了一幅徐扬的话。你听说了没有?”

“徐扬的?”

“而且是《平定西域献俘礼图》。”

“哈?你没搞错吧?”

“我也纳闷呢,那画不是你们家里人收藏了吗?”

“已经在拍了吗?起拍价是多少?”

“起拍五千万,看这个定价应该是真迹。”

魏楠啼笑皆非,道:“你想拍下来?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声,这幅画肯定是赝品,一模一样的画多了,琉璃厂那边不是早就出了一种拓印技术吗?连很多专家都分不出来真假,所以不要去碰。真的那幅画……”说到这里,魏楠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家别墅前阵子失火了吧?已经烧没了,所以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平定西域献俘礼图》了,出现在市面上的都是赝品。”

“还有这事儿?那真是可惜了。”

“是啊。我家老爷子花了几千万收来的呢,唉。”

挂了电话,魏楠继续跟朋友吃饭,对于《平定西域献俘礼图》的拍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其实他对古玩也不是很懂,只是自家老爷子找了专家鉴定过是真迹。现在这种情况,想来也只有两个可能,魏楠是亲眼盯着人锯开别墅保险柜的。看见里面那幅已经成了黑灰的画,知道那是不可能还原的,所以要不然就是现在拍卖的画卷是赝品,但很多专家打眼了,给定成了真迹,要不然就是魏楠自己家里那幅是赝品,现在拍卖的这件东西才是徐扬的真迹,不过无论哪种情况。这都跟魏楠没有关系了,画都没了,想着也窝心,还不如不去想。

魏楠这个想法很正常,就像他说的,一模一样的赝品多了去了,现在的造假技术早已登峰造极。谁也不会想到一幅已经被烧毁了的画还能被复原,瓷器有可能,玉器有可能,但画绝对不可能。

这也正是董学斌敢旁若无人地拿出来拍卖的原因,画卷上的指纹和其他印迹都早被他清理干净了。就算魏楠家人有疑惑,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想弄出一幅一样的画,现在的科技水平真的不难,相反,若一幅名人字画一件赝品也没有流通在市场上,那才反倒奇怪呢。

……

“大家久等了,下面是《平定西域献俘礼图》的拍卖。”

“徐扬是谁,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了,下面竞价,起拍价五千万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