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不到。

耿月华家,卧室。

桌儿上的电话座机里传出耿月华的声音“董学斌?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耿母皱眉道:“你弟弟就是让他给弄去党校的,你那边也让那小子弄得很没面子,可早上起来新科给我打了电话,我怎么听他说,昨儿晚上区委舞会你还跟董学斌跳舞了?”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你说你理他做什么?”

“我有我的考虑,工作上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董学斌那小子太年轻气盛了,一点也不知道分寸,你以后少跟他打交道,找到机会就给他弄走,政协啊,人大啊,不是都可以吗?我现在每次跟宿舍大院里看见那小子,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弟弟招他惹他了?哪儿有他董学斌这么办事的?太不像话了!”

“行子,我知道。”

“知道就好,妈知道你有分寸,不多说了。”

“嗯,那就这样。”

“就这样,你忙你的吧,别太卒苦。”

只,………,嗯。”

吧嗒,卧室里的耿母挂了电话,起身出了屋。

跟床底下窝着的董学斌暗暗苦笑一声,得,被耿母说坏话了,自己这是把耿月华一家子都给得罪了。

片刻后,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

董学斌见耿母走了,也赶快从床底下爬出来,灰头土脸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无奈一笑,抱着衣服回了自己家。

屋里很静,耿月华似乎还在卧室。

董学斌放下衣服,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等差不多弄好了,董学斌这才手搭着她的衣服,拧开门进了卧室“月华区长,饭快好了,该起了。”

房间里,靠在床头的耿月华正双手插在头发里闭眼想事情,长发散在丰硕的胸脯上,听到声音,她侧头刷地一下看过去,脸色一沉,慢慢将腿上的被子往胸口上拉了拉“不会敲门吗?”

敲门?

这是我家还是您家呀?您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董学斌干笑道:“下次我注意给您衣服。”期待地递过去。

耿月华伸手一接刚拿过来,压在最下面的亮绿色镂空内衣就露出了痕迹,耿月华一看,脸色当时就变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董学斌!你什么意思?”

见她反应这么大,董学斌笑容一僵有些心虚“咳咳,不是给您拿衣服吗?”

耿月华冷冷看着他的眼睛“你翻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