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谦真的像是人间消失一般,他斩断了和顾烟的所有联系,顾烟给她发过的信息,都石沉大海,再也收不到回复。『樂『文『小『说|

刚刚分手那几天,顾烟觉得自己和陆皓谦曾经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对她厌烦了,一年的时间,她足够看清一个人,陆晧谦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早离开早好。

陆皓谦临走时,她想问他一句话,“我结婚时你会来吗?”

最终终究没有问出口,陆皓谦已经把,她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抹掉,又怎么会在乎她以后的新郎是谁。

她现在的生活,每天依旧如常,上班下班,周四照常加班,唯一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开车可以去地铁口来接她,通讯录里,少了名叫陆晧谦的人。

顾烟和betty在公司食堂吃过午饭,她一个人站在公司的大堂门口,站了四个多小时,也还是等不到陆皓谦,没有奇迹发生。

她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骗着自己。

奢望陆皓谦会和曾经一样,每天下午睡醒,吃过午饭到公司上班,已经整整三个多月。

她每次都等待,都是会落空,连他身边的那些保镖,也见不到一个。

听陈炜说,陆皓谦已经回了英国,怀成的高层也传来消息,陆皓谦把办公点转移回英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再回上海。

忘记一个人要多久,很多人说,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已经过去,她还是每晚都会梦到他。

半夜常常,脸上挂着泪痕从梦中醒来,冰凉的眼泪打湿在枕头上,她总是会习惯性的伸长胳膊,想要抱住什么,怀念陆晧谦,给她温暖的怀抱。

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挠了挠头,她现在睡的是单人床,床上只剩下一个枕头,陆皓谦早已经消失了,又怎么会过来抱她。

昨夜又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是陆晧谦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对她冰冷的笑着。

她跑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站在悬崖边上,结果却被陆晧谦推开。

他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跳下万丈深渊。

顾烟从梦中惊醒,天才蒙蒙微亮,她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用已经换了很久的手机号码,给陆皓谦打去了电话,那个梦做的太真实,真实到惊的一身冷汗。

她害怕,梦里坠入万丈深渊的陆晧谦,会出现什么意外,已经很久没有过他的消息。

还没有接通,顾烟就很心慌的挂断电话,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个号码,是她那天撒谎说自己的手机没电,借陈炜电话时,从他手机里翻到的,当时还纳闷陆皓谦人在英国,为什么仍然用国内的电话卡。

知道号码又怎么样,已经过了三个月,她没有勇气去打。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用理智浇灭冲动。

回到卧室,她重新躺到床上,突然脑中有一个想法,让她按耐不住。

她求助自己的朋友,让她去打陆皓谦的手机号,如果陆皓谦接起电话,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譬如说卖保险的,推销的,总之什么都好,只要他不会怀疑…

只要能让她听到陆皓谦的声音,她才能安心。

顾烟找到了她曾经大学的室友王婷,让她帮自己这个忙。

王婷对顾烟这种小把戏,有些理解不了,在网上问她说:“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顾烟回了条道:“分了一段时间了,亲爱的,帮我这个忙,编瞎话,你还不会吗?随便扯几句,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你把电脑打开,我给你发语音,然后你的手机按免提。”

王婷很痛快的回复了一个,“好”字。

她照着顾烟说的,打了一遍,提示对方无人接听,问顾烟道:“还打吗?”

顾烟长叹了一口气道:“再打一遍吧。”

打了两遍,电话才被陆皓谦接起来,顾烟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凝神听着那端的声音。

“喂,哪位?”

王婷顿了顿,编了句瞎话道:“你是峰哥吗?峰哥,我是…”

“你打错了…”那端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不耐。

王婷紧忙开口,“你真的不是峰…”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就被陆皓谦挂断。

听到王婷被挂断电话,顾烟松了口气,这才敢开口说话,她迫不及待的问王婷说,他那边能听到什么动静吗?

在电脑那端的王婷,凝眉想了想,“好像很静,他应该是在睡觉,不过态度也太不好了,没听我说几句,就挂了。”

顾烟理解的说道:“恩,他就是那样的人,麻烦你啦。”

王婷揣着好奇开口说,“顾烟,你怎么了?上次在沈阳,你不还是说,男朋友和你相处的不错,怎么突然分手了,刚才你让我打电话的,就是那个渣男?”

顾烟敷衍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和陆晧谦感情结束的,为什么会那么仓促。

***

又过了一个多月,陆晧谦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天。

顾烟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失恋了,然后忽然涌现出一大堆关心你的人,这些人拿着一副好心肠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些乐不得,会笑着她,“你也有今天,失恋了算你活该。”

这段日子,每天夜里,顾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以泪洗面,她想如果做到陆晧谦说的那句话,她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需要尽快调整好自己,走出这段爱情,带给她的阴霾

重新调整好步伐,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当然她相信这种生活不会过的太久,陆晧谦已经做到这么绝情,她何苦,因为一段悲剧收场的恋情,去让自己的人生变得萧条。

如果有新的男人,假如真的动心,她不会选择拒绝,从一段失恋中走出,顾烟想到的办法,只有开始下一段恋爱。

五月的上海,下起了暴雨,浑厚苍凉,顾烟从公司出来,已经快要九点钟了,同组的女同事,或有男朋友打伞过来接,或有人开车来接。

现在只剩下顾烟,站在怀成大厦的大堂,想等着雨下小了,在跑到公交车,去坐公车回家。

时间消融了,顾烟对陆晧谦的依赖。

她总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这世上终归是谁也靠不住,安全感,只有自己去给自己。

最开始分手的那几天,有一次也是赶上天下大雨,她被困在公司里,那时候她还在想着,会不会陆晧谦可以来接她一起回家,不让她淋雨,问一声,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