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架着洛应往铁笼走去, 洛应想挣扎,但双手被拷着根本挣脱不开两个大汉的钳制。眼看距离铁笼越来越近, 洛应心里急了。而此时坐在古巴身边的沈罂见到了这一幕,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没开口, 就那么看着洛应被扔进了铁笼里。

洛应的双手被掉在头顶, 只有半个脚掌能接触到地面, 这种姿势无疑是极为费力的, 却能让人每块肌肉保持紧绷, 这样才能享受到抽打的快-感。

一个脸上纹着纹身, 身上穿着制服的男人走到洛应面前, 他抬起洛应的头看了一眼, 对于洛应迷蒙的眼神不太满意,按下笼子上一个按钮, 一盆有些微黏腻带着异香的水就从洛应的头顶泼了下来, 将洛应淋了个透心凉,彻底清醒了。

有些水沾在洛应眼睛上,让洛应睁不开眼, 男人拿起手巾仔细给他擦干净了,然后将洛应被打湿的头发捋在脑后,做完这一切, 男人对着洛应笑了笑。

“戴先生最近迷上了一种新花样, 可能跟你了解的不太一样, 准备好了吗?”

洛应艰难的抬起头来望着男人。

“你要做什么?”

男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打开了笼子下方的铁盒子,然后退出了笼子。

洛应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爬行声,接着他看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十几条色彩斑斓的蛇从铁盒里爬了出来,每一条都有成年男性的手腕粗,随着它们的爬行,躯干被蜿蜒成各种形状,令人眼花缭乱。

洛应看到这些蛇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毒吧?

似乎知道洛应的疑惑,男人轻声解释起来。

“这是C国特有的斑斓蛇,无毒,主要生活在沙漠地区,能够被刺球花的花香吸引,这种蛇除了观赏性比较强之外,还有一个很独特的特性——无孔不入。”

洛应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的不可置信,竟然玩人蛇共舞,太变态了,戴深怎么可以这么重口,洛应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

不等洛应压下体内的不适,蛇们受到洛应身上香味的吸引,都争先恐后的往洛应脚下汇聚,当第一只蛇头贴上洛应小腿的时候,他干呕了起来。

干呕完后就是出离的愤怒,戴深此人不仅将别人的生命视做无物,还肆意玩弄他人尊严,为的只是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这种人那怕他想息事宁人,对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忍了,大不了掀桌子不玩了,大家一起完蛋。

洛应动了动酸痛手腕,抬起脚一脚把脚的蛇踩扁了,肉质被挤压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牙酸,却叫观众都兴奋起来,越来越多的蛇爬上洛应的脚,洛应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手腕一使力身体就像空中倒翻上去,脚背勾住了头顶的铁笼笼杆。

只是这样做并不能摆脱这群蛇,洛应已经看到有蛇顺着铁笼往笼顶爬了,他必须把手铐解开,洛应的目光四下扫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接着良好的平衡力,洛应握着顶端的栏杆,放下腿将挂在一边的小皮鞭勾在了脚背上,果然戴深的道具都比别人更变态,这小皮鞭里竟然绞着细针,一边抽下去怕是要在身上划拉出一条血痕。看到这些,洛应都不知道戴深是在玩S-M,还是在刑讯逼供了。

洛应抽出细针往手铐里一插,锁被解了开,洛应从空中落到地上,那怕他做出这么大的动作,铁笼外的人依旧没什么动作,也许这种发展让他们觉得更有趣味性。

洛应在笼子里的道具里挑挑拣拣了一番,最后还是觉得最开始用的小皮鞭最称手,干脆捡起小皮鞭专挑蛇的七寸抽,一抽一个准,直抽的蛇皮开肉绽,全部死翘翘。

我让你关笼子!

我让你放蛇!

我让你S-M!

发泄了一番,洛应怒气散了几分,如法炮制的打开了铁笼朝着戴深走去,男人本想阻拦他,却被戴深摆手阻止了,如今他看着洛应的眼神充满了兴味。

“你很有趣,我允许你留下来。”

“是吗?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洛应愉悦的笑起来,像是历尽艰辛终于获得了想要的东西,看到他这个样子,K也笑起来,递给他一张手帕。

“擦擦吧,你脸上粘到血了。”

“谢谢。”

洛应接过手帕开始擦起来,只是被擦掉的不止蛇血还有易容药水。

“没事,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还希望你多多——”

K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她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洛应却像是没发现一般,笑容如常的看着K。

“丽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看着我。”

“洛……洛……”

K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住了嘴,转头对着戴深说有事要离开一下,然后快速从门口溜了,她刚才对着洛应开了三枪,还差点杀了他,预感告诉她,继续留下来会倒大霉。

K一离开,挡住戴深的视线没有了,洛应那张没有经过易容后的脸就暴露在戴深面前,戴深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先后划过震惊,不可置信,狂喜等情绪。

“阿应,是你吗?”

戴深大步的朝洛应走来,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心心念念的人失而复得让他激动的无以复加,迫不及待就要把洛应抱进怀里,述说自己的惶恐和思念。

“是啊,韩总,好久不见。”

洛应勾了勾嘴角,笑的如此灿烂,让戴深晃了一下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胸口已经被一把迷你手-枪抵住了,这是戴深生涯中靠近枪口最近的一次,那枪不大,却压迫的他心都紧了。

戴深攀升到云端的心情开始极速下落,之前被忽略的事都出现在脑中,洛应的一身狼狈让他想告诉之前的事没发生都不行,戴深觉得嗓子有些干,说话都生涩起来。

“阿应,我不知道是你,你易了容,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对你,我怎么可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