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很快,席软软忙着准备迎接初二上学期末的考试,家里人对她似冷非热的她也不放在心上。

越是到了考试的时间大家就越是散漫,像是故意的一般,气的罗老师冷着脸关上教室门跟他们训话。

“你们自己看看这个成绩,再不努力明年就不用报名了,成天除了吃喝玩乐在这儿混日子,你们就不能有点志向?”班主任是恨铁不成钢,这是她的班,不管如何她都希望长大之后他们都能好好的生存在这个社会上。

不求能大富大贵,至少不要沦为下层吃饭都困难的人。

奈何她再怎么操心他们总是这幅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与隔着不到一层楼的火箭班的气氛就是天壤之别。

罗老师有些头疼,她挥挥手不说这个了,“班长,去办公室把我打印出来的那套B卷拿来。”班长起身出去。

席软软端正的坐在位置上,从那张白净的脸颊到认真得可爱的表情。她就差没把对老师的敬畏写在脸上了。

反观她的同桌应星来;罗老师在上面讲话,他头都没抬一下,握着钢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表情也是认真的。

很快班长抱着一摞试卷回来了,罗老师坐在讲台的一张椅子上,让他分给各组组长发下去。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和美术课我找老师借了,要上厕所的快去,接下来两节课我们写卷子,然后同桌小组间互相交换试卷,最后讲试卷。”她还颇为严肃的透过眼前那副厚框架眼镜扫了一眼班上的每一个人。

“会随机点人讲题,你们都专心一点。讲不出来的题目加答案超十遍。”她话音一落,班上立刻传来一阵细小的叹气声。

罗老师大抵知道是哪几个,但没理他们。扬声道给五分钟上洗手间,部分同学起身走出教室。

席软软想了想,毕竟时间那么久,她也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发现应星来居然已经开始写了,左右瞟了两眼,发现大多数已经开始了。她也赶紧坐下,拿出黑笔开始写卷子。

应星来审题速度很快,是那种看两三眼题就能直接动笔写答案的。

语文对席软软来说不太难,她倾身半趴在桌上,小嘴还时不时默念两句题目;一只手捏着笔,另一只手就捏着自己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

应星来做完了前面一整面的题,只剩下阅读理解和作文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距离开始答题也只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瞥眼间他就看见了捏着自己尖细下巴的女同桌。

她好像是营养不良,这半年来脸上的红润越来越少,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没吃饱饿得慌’的模样。

应星来抿抿唇,他扭回目光告诉自己认真答题,但是心思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向旁边的女生。

他们其实不太熟。

对,除了补习,他们基本上没有交流,下课了席软软就是坐在位子上看书。应星来从来没看见过她跟别的女生一起去玩。

后来田郝康复回来了,席软软也只坐在位子上跟她搭两句腔。

席软软正在思考一道填空的诗句,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去看身边的男生。

“别捏了。”他哑着声音低低地说。

班里还有其他学生叽叽咕咕的说话声,罗老师坐在讲台上改作业,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不像席软软一脸的茫然,应星来见她停下来只是小声的解释了一句:“都红了。”

他很快松开了手,然后又低下头去,仿佛没有受到任何打扰的做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