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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王爷?

老嬷嬷见居然是佑赫来了,显然吃惊不小。

印象中,少王爷对少王妃一向是爱搭不理的。

今日,怎么会。。。。。。

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佑赫凝住床上的小脸——

她的黛眉深锁,好像病得很辛苦。

回少王爷的话,方大夫适才已经来看过了,开了些退烧的药,应该明早就能醒。

老嬷嬷如实回答道,心里却忍不住猜测——

难不成,是少王爷发现了少王妃的好,终于回心转意了?

嗯。

佑赫低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退下。

是,老奴告退。

老嬷嬷离开后,佑赫沿着竹心的床沿坐下。

她的嘴唇发白,脸色很差。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上,均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马。。。。。。

不期料地,竹心微张杏口,苍白的唇轻轻颤抖。

佑赫微皱了皱眉,没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于是,他俯下身,将耳朵贴紧她的小嘴。

佑赫。。。。。。

她虚弱地呢喃,眼皮闭得紧皱。

佑赫一怔——

她居然在叫他的名字?

马。。。。。。佑赫。。。。。。马。。。。。。

连贯起来听,她嘴里反复讲是这三个字。

佑赫的眉宇间的两道厉纹更深——

他不是太明白,他的名字和马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娥眉紧蹙的痛苦模样,他的心口隐隐有些不适感。

虽然不明显,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她,念了一整晚的佑赫和马。

可他,依旧没有联想起她就是当日马下被救起的小女孩。

★★★

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缓缓照射进来。

醒了?

你?

竹心使劲揉搓惺忪的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别揉了!我不是鬼!

佑赫扯开她的手,口气不善地道。

这个女人也真是搞笑,叨咕了一晚上他的名字。却每每见到,又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但是、但是你怎么会在这?

竹心吞吞吐吐地道,身子已经半坐起。

想起昨晚的梦境,竹心的眼光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柳竹心,这是我的地盘。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佑赫挑高一边的俊眉,霸道地重申他的出入自由权。

您……什么时候来的?

竹心默默垂下头。

那可久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诡谲地道。

竹心抬起头,怔然望住邪炽的他。

想知道吗?

他挑逗。

竹心别过眼,羞涩地点点头。

我在这里待了一整夜,足足听了你五个时辰的废话。

他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光打量竹心,讪讪地继续道,

而且一点新意也没有,一直重复相同的一句话。

想起她昨晚喊了他一晚上的名,他莫名有些得意。

如果不加那个马字,也许感觉会更好点。

我有讲梦话?

竹心惊讶地瞪大美目。

当然。

那我说了什么?

竹心显得很紧张,小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状。

佑赫睨住她,不答反问:

我很好奇,我和马有什么关系?

竹心的脸色倏然变得苍白,才恢复些血气的脸上又变得白如墙纸。

没。。。。。。不是,我只是做梦梦见了。。。。。。马。。。。。。。

佑赫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你的梦和你的人一样,也够没头没脑的。

对。。。。。。

竹心黯然地低下头。

她不想主动去提及,如果他早已把自己忘得彻底,就算她告诉他,在漓城他们曾经见过,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怎的,她失神的样子,让佑赫莫名觉得有一瞬的似曾相识。

我们以前有没有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