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来至自己的身旁是,侧过脸,“白姑娘,早啊。”

“择时将军,早。”清清含笑的回着。

择时摩诃个头很高,她只能仰起脖子才能与他对视。

“白姑娘,可是用过早餐了?”择时摩诃说话一板一眼,脸上的线条紧绷,一丝不苟。

“一会就去,我是听卜格说,择时将军在天宁河畔,就过来看看。”清清略略低头,看到的是择时摩诃布满了汗水的胸膛,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莹光。

旋即将目光一收,投向那平静的天宁河面上......

择时摩诃低眼,看着这个直到自己肩膀处的女子,眉宇一皱,手上前伸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肩骨,说:“白女侠,是不是你们中原人这身子都是如此的单薄?”

“大概是吧。”清清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这个满身都是健硕肌肉的男人。

“苍夜的女子个个都是马上的好手,那身子板可你的强壮多了。这女人要跟我苍夜女子一样,那可以让男人安心的上战场,生孩子也快。”

听着择时摩诃的话,清清冷汗涔涔而下,这个问题相当的让她汗颜。

“呵呵,择时将军的话,我记下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必定会呼吁蓝月女子,多学习苍夜女子。”

“嗯,这个想法很不错,这样等他日我苍夜平定中原后,也可以与蓝月女子结婚生子了。”

“择时将军似乎很自信。”清清轻扬了下眉,这择时摩诃的话,挑起她心中的不满。

就算她不见得对楚歌成为蓝月霸主有多不屑,可若是让藏格伦统一天下,她倒是宁可楚歌称皇称帝。

“哈哈——自信?这是当然的!”择时摩诃豪迈的笑道,他又重重地往清清的肩头拍了拍。

清清蹙了蹙眉,择时摩诃的动作还真是粗鲁的可以,他这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的举动,让清清的不满更甚。

她从择时摩诃的身前走向天宁河,要指着那一河的碧色,回眸,看向择时摩诃,“将军最好别小瞧了这天宁河,也别小瞧了中原人,若是将军当真如此有自信,就应该更为的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河对岸的中原女子,是怎样以这瘦小的身板,撑起一片天空。”

择时摩诃望着那被阳光所笼罩的女子,他忽觉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那瘦小的身子,竟然能如此的气魄,这中原女子真的都如她一般?

择时摩诃冷峻的脸上,倏然目光一瞠,说道:“要是中原女子都如你一样,那样的话,我倒是真想要见识一下。”

“择时将军一定会有机会。”清清回身,浅笑盈盈的站立于河边。“中原为何这千百年来,都能屹立于这蓝月上,不可动摇。凭借的不单单是武力。”

“天下还有比武力更得人心的?”择时摩诃目色划过不信,“我们苍夜人靠的是拳脚,凭是一腔的热血,为藏格伦大王,我们苍夜儿女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是啊,你们的忠贞确实可以让藏格伦在这乱世中博得一席,可也仅仅是这一席之地,就让你苍夜死去了多少的兵将?”清清看向择时摩诃,“将军或许觉得这也是为了苍夜能踏足中原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可这个代价真的就值得以整个苍夜国为注?明知不可行却偏要行?藏格伦到底在谋划什么,将军又知道多少?”

“住口!藏格伦大王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揣测的。”择时摩诃双手紧握,厉喝道。

“哈哈——”清清狂肆的一笑,她望着那一身戾气的男人,抿了抿唇,回过身来,“择时摩诃,藏格伦为何从不在你们的面前脱下那一身的重盔,难道你就一点不好奇?”

“大王那一身重盔是二十年一场大火后穿上的,目的自是为了遮掩那一身的伤痕,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择时摩诃沉声说道。

“哦,二十年前的大火,伤痕,原来如此。”清清略有所悟道。

“白姑娘,我是敬重你那一身好武艺,才会如此礼待与你,若是你在如此的口出狂言,就休怪我翻脸无情。”择时摩诃目光沉凝的看着那一身傲气的女子,警告道。

清清轻敛了目色,看向择时摩诃,看来这苍夜国从上到下,都对他们那位藏格伦大王忠心不二啊!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继续逗留在茂佘城了。

怜祁说的一点没有错,藏格伦这人确实让人生疑。

清清举目,说道:“择时将军,其实我是过来向你辞行。”

“辞行?”择时摩诃回头,低头望着她。

“这掌心的伤势也已经愈合,而且我尚有要事在身。”清清举起的手掌心,递到择时摩诃的面前。

“这伤还没全好。”择时摩诃将军望着她的掌心,这伤可不是什么小伤。

“不碍事,只要不碰水就没事!”清清收回手,转过身,与择时摩诃站成一线。

“白姑娘,我一直都想问你些事。”择时摩诃也没有再强留,只是清清离去前,他却不得不将积压在心中多日的疑问说出。

清清侧起脸,说:“将军,请问。”

244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5

“白姑娘,我一直都想问你些事。”择时摩诃也没有再强留,只是清清离去前,他却不得不将积压在心中多日的疑问说出。

清清侧起脸,说:“将军,请问。”

“你说你叫白清傲,可据我所知这天下只有一人叫这个名。”择时摩诃低眼与他的目光对上。

清清脸上扬起笑意,说:“择时将军,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那看来我是没有猜错,你是金乌门门主白清傲。”

“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原女子罢了。”清清不会刻意去隐瞒自己是谁,何况择时摩诃会调查她也是意料中事。

“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情报。”

“一点没有错。”清清没有丝毫犹豫。

“看来,你还真是不怕死。”择时摩诃对清清的直言不讳,惊讶的同时倒也滋生了一份好感。

“死当然怕,不过在择时将军的面前,我不想有所隐瞒。”清清,她现在的从容来自于自信,而她自信则是来自于对择时摩诃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