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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眸中尽是浓郁的笑意,而里面所承载的只是一个她。

跟赫怜祁在一起的感觉,应该是最为放松的吧。

她不需要隐藏什么,她更不需要去刻意的回避什么。

他不会像莫离那样,只是想着如何为了她而牺牲,他也不会像楚歌那样,总是想要看透她。

只是,这样的感觉太好,好得让她不愿意去破坏,去掺杂别的——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赫怜祁回转头,笑看着她。

“很多,很多——”那回绕在耳边的声音,有苍老、有沉稳、有稚嫩、有轻灵,就是如此多的声音,却谱写出了一曲最为美妙的乐章。

她知道——

那些都是她死去的族人的声音,他们在欢迎她的到来,这里果然是属于白族的。

“清清......”

“嗯?”

“能为我闭上一次眼睛吗?”

“嗯?”

“就一次。”

虽然不知他又想做什么,但清清还是闭上了眼睛,心里居然有些紧张。

只觉得他正在靠近自己,鼻息扑面而来,他似乎也很紧张,这让清清觉得好笑,赫怜祁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从认识他开始,他总是做出让她恼火的事,可他却不怕死的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

“我的女孩,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只要你有需要,我必定会出现,为你挡风遮雨。”

轻柔的话,就似誓言般在耳边回荡,清清只觉得唇上被碰触了下,却没有预想当中的亲吻,仅是蜻蜓点水一般。

“可以睁开了。”

清清在赫怜祁的话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眨动了眼睛,似乎有些茫然在,他的举动中。

“看看你的脖子上。”

清清依照赫怜祁的话,低下头去,只见泛着赤红色光芒的血玉,就安静地躺在她的胸口,“这不是......”那块血玉吗?

“虽然晚了八年,可它依旧是属于你的,也只认定你。”赫怜祁伸手,轻柔地拂过清清的脸颊,“别在拒绝它,至少在你没有做出决定之前。”

那近似于哀求的话,让清清本要摘下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手紧握了下血玉,八年前,她没有因为它而停下脚步,如果那时候她就接受了它,或许现在一切都会有改变。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至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你希望发生世界大战吗?”

“真有这么严重?”

“指不定现在齐国皇宫就已经被闹得天翻地覆了。”

“他真的可以信任吗?”

“不知道。”

“是么。”

“我暂时还不想要改变什么。不管楚歌怎么样,我现在始终是楚侧妃,是他的女人。”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能接受。”赫怜祁毫不掩饰那份厌恶。

清清笑了,“有时候真觉得你们男人很搞笑。”

“是吗?”

“嗯,不过也很可爱。”

“那也要看,能让我们搞笑与可爱的是谁了。除了你,谁也无法让我如此的甘之如饴。”

“怜祁,我很讨厌......”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做出让你厌恶的事。”赫怜祁永远会抢先一步,做到最好。

这是他的狡猾,也是他的王牌。

恰到好处。

“回去了。”清清笑着摇头,不能跟这个男人待得太久,不然自己指会被动的被牵着鼻子走。

“至少让我送你下去。”赫怜祁说着,霸道再复,不等清清回应,他便搂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她往下跃去。

那种被风带着走的感觉,永远是她最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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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黑沉着脸,望着那一脸无害的女子,他整整担心了一个下午,这天都黑了,她才出现。

要是不被豫尧那个混蛋给敲昏了,他现在能乖乖的呆在清乐坊?

清清瞧着那被绑缚在藤椅上的楚歌,想笑可想想还是忍着吧。

堂堂一个王爷,被这样五花大绑已经够丢人了,何况还是在自家兄弟面前。

豫尧早就在看见龙清清出现在门口时,就匆匆地走了出来,“七嫂,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齐国士兵带走了,就派了人到处找你,可始终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豫王爷,妾身......”

“哼,还用说吗?那个混蛋,一定是那个混蛋!!”楚歌扑腾在藤椅上,赤红了双眼,怒吼。

“是赫怜祁吗?”豫尧低眼,满怀担心的问道。

“嗯。”清清低头,应着。

“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豫尧快放开我!!”楚歌听到清清的回答,立马从藤椅上蹦了起来,在大厅中驮着藤椅,暴跳如雷!

“七哥,你就不能先消停会,听听七嫂怎么说?”豫尧揉着发疼的额头,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定会引来齐国与燕国的战争。

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两国一旦开战,那牵连的将会整个蓝月的战争。

其余四国可都虎视眈眈着,就看谁家先动手,挑起这战争的导火线了。

“消停?我怎么消停,那个混蛋居然......居然......”说到此处,楚歌眼睛瞬息间钉在了清清的身上,那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混蛋!

为什么会变成红衣了,为什么!!

“豫王爷,王爷还请你安抚下,妾身累了,就先回房了。”清清躲开了楚歌的视线,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是非同小可的气。

看他那盯着她的目光,就知道,他察觉到了她替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