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合,明夏她们那个节目也是言裕报的幕。

舞台侧幕口言裕跟明夏面对面遇上的时候, 言裕突然想起一年前那个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顾来往人流呜呜咽咽哭泣的小女孩。

“明夏, 加油。”

鬼使神差的, 言裕主动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原本还有点紧张的明夏顿时眼睛一亮, 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一张如花的小脸顿时娇艳起来, 如同刚被浇灌过的玫瑰。

言裕哥哥我要听你的话, 做一个勇敢的女孩。

明夏璀璨的眼眸盯着言裕看了两秒,而后挺胸抬头的跟着棠淼淼她们一起走到了舞台中央。

那里已经摆放好一架白色的三脚架钢琴, 焦凤娴今晚穿的黑色礼服, 棠淼淼是纯白白色礼服, 明夏是中国红礼服。

三种颜色都极尽绚烂, 站在打了简单聚焦光的舞台上, 俏生生似三朵鲜嫩的花。

曲目是她们请人改编过的卡农,带着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冲劲, 好似要冲上云霄翱翔九天。

而明夏也第一次将卡农中的勇敢与希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谢幕之后棠淼淼拉住明夏的手,有些迟疑的看着明夏亮晶晶的双眼,“你是因为那个叫言裕的人吗?”

或许棠淼淼一开始接近明夏真的是因为家世, 可真的跟明夏接触之后, 两人共同的爱好却让两人成为了没有明说的知己,棠淼淼从明夏今晚的琴声中感受到了一种即将冲出去的澎湃。

心思玲珑的棠淼淼第一时间想到了上台时遇到的那位学长, 而且听说军训期间明夏跟那位学长走得很近......

之前的军训, 稍微有点关系又舍不得孩子来受罪的, 都走了关系没让孩子参加。

像棠淼淼焦凤娴这类娇养着就等以后用来联姻的小姐, 自然是无需去参加军训,免得把皮肤晒黑了行为也训得粗鲁了。

基于这些因素,哪怕是本人愿意来也来不了,也就只有明家的明夏能自己做自己的主。

棠淼淼对明夏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羡慕有嫉妒,讨厌对方过于单纯却又一边羡慕着向往着对方身上这种特质。

明夏不再像以前那样含糊否认,而是坚定的点头,目光闪闪的盯着棠淼淼,“我不想要别人出现在他身边陪着他做一切亲密的事,如果必须有,那我希望那个人能是我。”

棠淼淼抿唇垂眸,倒是后面刚下来的焦凤娴没多想,觉得要是明夏能拿下这位有名的MR.SORRY还挺带感的。

“不错嘛才开学两个星期就选好了目标,还是个高难度的优质学长。”

明夏笑着点头,赞同焦凤娴对言裕的评价。

她要好好准备一下,希望能够以一种勇敢的绚烂的方式,向言裕哥哥正大光明的宣告她的心情跟想法。

哪怕知道很大几率会被拒绝,可少女的心啊,总是会克制不住的去幻想,或许在他眼里,自己是特别的呢,哪怕只有一点点。

言裕这边结束了任务去找胖子,结果没找到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是杜朗打电话高高兴兴的跟言裕说让他快回去,胖子买了好些吃的放在宿舍呢,现在就等着他了。

算起来胖子跟言裕已经有一个来月没见面了,军训的时候又因为比较忙,胖子那边也被抓了壮丁给新生训练搞后勤,两边倒是只偶尔通了电话,多数时候是发短信。

一个人头天晚上发了另一个人第二天早上看见再顺手回过去。

杜朗依旧笑点爆低,三个人好不容易凑一块儿,晚上晚会结束的时候有点晚,胖子照旧蹭言裕的床。

另外两个室友胡尚跟苏离,两人对胖子时不时的过来蹭住宿倒是无所谓。

反正胖子一不邋遢脚臭二不打呼磨牙的。

而且胖子这人还特逗,出手也大方,每次过来不是请他们一块儿撸串喝啤酒就是买一大堆零食过来大家凑桌大牌吹牛熬夜玩。

因为胖子,胡尚他们跟言裕杜朗他们虽然不是一个系的,可关系还是处得挺融洽。

一般人在胖子跟言裕之间肯定先佩服的是言裕,可杜朗那厮却最佩服胖子,还直言自己也要努力成为胖子那样走到哪朋友就交到哪的人。

“胖哥这性子,我就贼特么羡慕死了!”

杜朗喝了几罐啤酒,酒量浅,酒精上了头,说话都大舌头了。

宿舍里胡尚是东北的,说话豪迈得很,杜朗特意去学,结果不过才一年,就学了一腔要像不像的东北坤市腔。

胖子嘿嘿笑着抱拳毫不谦虚的向各位哥们儿拱手,乱七八糟的说些“承让承让”“过奖过奖”之类的话。

言裕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仰头抿了一口啤酒。

啤酒苦涩,滋味说不上有多好,可就着这热热闹闹吹牛吹得唾沫直飞的场景,言裕又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苏离是江南那边的人,新闻系的大才子,在外面的时候性子温和儒雅,回了宿舍却是典型的抠脚大汉,此时哈哈笑得喉咙口震动的扁桃体都能看见了,边笑还边毫不客气的给了胖子后背一巴掌,“胖子你今儿收了位迷弟,可是件大喜事,当喝三打啤酒以示庆祝,来来来跟哥哥走一个!”

胡尚年纪不大,却是个老酒罐子,一喝酒那就兴奋得自己名字都能给忘了,虽然一杯就醉,可人家醉了也要顽强的抗争在酒桌第一线,争取做那喝醉了也坚称自己没醉的先进分子。

胡尚一拍桌子单脚踩在椅子上站起来举杯,“该、该、该干杯庆祝!干!”

也不知道到底听明白苏离说的话没有,反正就听清庆祝干杯这几个字就够了。

吃着胖子先前过来的时候带的各种凉菜小吃喝酒到下半夜,胡尚还吆喝着要开一桌麻将,结果自己踉跄着站起来刚一转身,就直接给钻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