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是傅延北心中的一个结。

和叶然分手的这些日子,他每晚都在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子瑜长什么样?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有时候想着想着,眼前突然会浮出小骗子的脸来。

他深深地觉得叶然给他下蛊了。

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他爱上了叶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她第一次去深海那天,也许是蹲在马路上的那次……

和叶然分手后,斯南说,延北,你不要后悔。

他隐隐地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样珍贵的东西。

陆风给他打来电话,“傅总,我已经和詹姆斯谈好合同了。”

傅延北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了。”

陆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急着回家,想要看陪妻子和宝宝呢。

傅延北:“陆风,你第一次来伦敦,可以多玩两天。”

陆风苦闷,他想回家。

傅延北买了一些水果,还有特意去附近酒店定了餐。毕竟他和叶然关系匪浅,现在独在异乡,他这个前男友也该大气一点好好照顾她。

傅延北买了一大包水果,苹果、火龙果、车厘子等等。

上去的时候,病房里有人在,他站在门口稍稍停驻。

“真是可怕,咱们这职业,太容易牺牲了。”桑珊早上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听说她在医院吓了一跳。“不过也是你自己不好,谁让你从宁城回来之后,和拼命三娘一样,拦都拦不住。”

“那能怎么办啊?书雕展还有毕业设计,我得对自己的专业负责啊。”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么有事业心的人。”桑珊白了她一眼,“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是最愚蠢的做好。你现在怎么样了?”

“头晕、恶心,什么都不想吃,累。”

桑珊狐疑地瞄了她几眼,“别告诉我,你有了?”

叶然连忙反驳,“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傅延北脚步定在那儿,他和叶然有几次没有做措施,叶然要是怀孕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她现在有了孩子,傅延北想了想,嘴角慢慢划出一抹笑意。

桑珊:“为什么不可能啊?傅延北又没有问题。”

叶然烦躁,“有了,我也不要。我都和他分手了。”

傅延北眉头瞬间皱起来了,他的说僵硬地悬在空中,心好像被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

时轶这时候也回来了,他的手里也提着不少水果。

两人男人相视一眼。

傅延北很快敛了敛神色,两人默默进了病房。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水果。

桑珊第一次见到傅延北的真人,目光一直打量着傅延北,果然是个英俊青年啊。“hi——我是桑珊,叶然的室友。”

傅延北点点头,表情冷硬。

桑珊开着玩笑,“你们这是要把水果店搬来吗?呵呵,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洗去?”

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桑珊不想搅在这里,随便提了一袋水果赶紧走了。

叶然干干地开口,“谢谢啊。”这么多水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完。“那个我刚和医生说了,明天出院。”

傅延北开口,“这么急着出院?”

叶然耸耸肩,心平气和道,“也没有什么事,在医院也无聊。”

时轶点头,“回去好好休息,医生说了,以后不能再熬夜了。”

叶然心里念着,桑珊怎么还不回来。

时轶挑了一个苹果,又红又大,拿起刀开始削皮。

“水果店的老板说,这个苹果很甜。”他不是很擅长做这些事,皮削的一段一段的。

叶然笑道,“我爸每次削苹果梨啊,都能削成一整条。我就不行。”

“我也不行。”不多时,一个苹果削好。他自然地递给她,两人就像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

叶然接过,闷闷地咬了一口,“挺甜的。”说完,她就后悔了。

傅延北望着她呢,从一踏进病房,他就一直在看她,眼神幽深。

“额,傅延北,你要不要尝一尝?”她真的只是礼貌地随口一问。

傅延北眉毛一挑,起身拿了一个苹果,对时轶说道,“我用下刀。”

叶然余光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傅延北。傅延北小心翼翼地想要削出一整条苹果皮,结果削了一半皮就断了。

叶然竭力忍着笑。

傅延北抬眉抓住了她的目光,“这刀有点钝。”

叶然腹诽,是你自己平时很少做这事。

傅延北咬了一口苹果,幽幽道,“不是很甜,味道一般,不及山东苹果。”

桑珊再次回来时,见病房气氛太过诡异,扯了一个理由要走了。她压着声音在叶然耳边说道,“你和傅延北要复合了?”

叶然摇摇头,心想道不可能了。

“我先回去了。那个改日有机会再聚。”桑珊挥挥手,“时轶、傅延北,你们好好照顾我家然然啊。拜托你们了。”

叶然扭过头看着窗外,窘迫地不想说话了。

病房飘着淡淡的水果味,很甜。

叶然平复下心情,扯了扯嘴角,“你们都回去吧,我已经好了。”

时轶和傅延北都较着劲,谁也不肯定先走。

叶然拧着眉,“你们在这里我也不好休息。再说了,你们来伦敦不是玩的,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事情。时轶——”

时轶眉头松开,“好。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放心吧。”她轻巧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