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氛一瞬间就变了。

开车的沈贺:延北这是来真的,都要带叶然见家长了。

叶然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半晌,她才开口,“会不会太快了。”她恍恍惚惚的,他们之间还没有稳定下来,现在就去见他妈妈,她没有那个勇气。叶然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傅延北。

傅延北挑挑眉,“紧张了?”他话锋一转,“我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叶然苦着脸,“傅延北,你在试探我?”她不傻。

傅延北没有否认,牵了牵嘴角,“到了,下车吧。”

等两人一下车,沈贺也不像平时那么聒噪,立马掉头就跑了。

叶然嗤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别有居心地接近你?我说过的,我只是喜欢你。”

傅延北皱了一下眉心,“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吧。”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在他心里掀起了涟漪。

叶然开了门,她很想邀请他进来坐坐,可是话卡在喉咙里。傅延北将睡熟的叶笙放到沙发上,小丫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轻轻呢喃,“爸爸——妈妈——”

傅延北摸了摸她的头,起身要离开。

叶然随他走到大门口,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傅延北——请你不要那么想我。我们可能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你还不了解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你还不喜欢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这些话,她在见傅延北之前,她就想过。她的声音在抖,她害怕,怕他真得会放弃她。

如果他始终想不起她,那么就这样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最后,他还是无法爱上他,她将带着两人曾经的记忆活下去。

傅延北探究地望着她,“叶然,时轶各方面的条件并不比我差,为什么是我?”

叶然扯了一抹悲凉的笑,“喜欢一个人,能说的那么清楚吗?”最终,脸上那零星的笑意一点点地消失。

傅延北回去了,一夜梦靥。奇怪,这晚上叶然入了他的梦。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梦到和叶然一起去游泳。梦里,叶然穿着最保守的泳衣,那件泳衣款式超土。

早上,陆风来接他,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问道,“傅总,昨晚没睡好?”

傅延北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陆风立马沉默不语了,现在的小傅总不是他能懂得。

车子拐弯的时候,傅延北看了一眼房子,大门紧闭着。他慢慢收回视线,他需要好好想想。

叶笙那天落水后,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周姨不在,叶然没办法,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第二天,时轶给她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

叶然把叶笙安排好了,去买了一个手机,插上卡,几条短信进来。她赶紧给时轶回了电话。“叶然,你在哪?”

“医院。”她语气里竟是疲惫。

“怎么回事?”时轶紧张地站起来,脸色吓人。会议室的经理们都看着他,正在演说的经理吓死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小笙,她发烧了。”

“我一会儿过来。”时轶挂了电话,“你们继续。”他让副总替他开完会议。

匆匆赶到医院。

“怎么样了?”时轶一身周正的西装,发型一丝不苟。

叶然声音沙哑,“转到肺炎了。”她的精神疲惫到极点。

叶笙和她回来之后,已经第二次了。叶然自责的不行,她低下了头。

时轶拍拍她的肩头,“我去问问医生。叶然,小孩子抵抗力弱,生病是正常的。”

叶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眼神涣散地看着叶笙。

时轶直接去找了主治医生。

“这孩子是早产,体质比平常的孩子要弱一些。昨天掉河里,受凉加受惊,引发了肺炎。至少要休养半个月。”

“早产?”时轶低沉的问道。

“是啊。孩子的姐姐说的,七个月早产。”

时轶点点头,表情深不可测,“麻烦你了。”

他回到病房,叶笙醒了,小脸蜡黄。“时轶哥哥,你来看我了啊。”

时轶拉拉她的手,“如果你姐姐早点告诉我,昨晚我就来看你了。”

叶笙有气无力,“你现在来,我也高兴。”不一会儿,小丫头又提出要求,想吃蛋糕,想喝养乐多。

叶然看着她手上扎的针头,心疼地不行,“好。一会儿我去买。”

时轶陪了她半天,他最近可能事情多,不一会儿就有四五个电话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