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学堂的四个学子,看着仰头望着天空的瘦小青年,都信心十足。

“王畅师弟记忆力绝佳,就算是周师兄都曾经赞不绝口。”

张玉看着牛气哄哄的王畅,淡淡的道:

“这位少年,不要老是抬着头看天,天上没有诗词文章,也没有花团锦绣,有的只是一只鸟从天空飞过,虽然天空没有留下它飞过的痕迹,却很可能会拉下一堆屎正好落尽你嘴里,留在你的记忆深处。”

王畅脸sè顿时如猪肝似得,满脸通红,指着张玉堂,气急败坏的吼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另外一个永丰学堂的弟子走了过来,看着张玉堂嘿嘿的冷笑:

“王畅师兄,不要生气,他只是想扰乱你的心境,使你发挥不出来正常的水平。”

然后看向张玉堂:

“小小的年纪,倒是颇有心计,不过,纵使你再有心计,在王畅师兄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哼,《 现在开始背书,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本书,来记诵,免得待王畅师兄胜利后,说我等欺负你。”

张玉堂不屑一笑:“不用选了,你随便找一本书就是,捡书中的任何一段文章来念都行,念完以后,让你的这位王师兄先背就是,省的随后你们输了也满眼泪汪汪的输不起。”

众所周知,刚刚听过的书,印象深刻,背诵起来,能够占很大便宜。

“哼!”王畅一甩袖子,狠狠的挖了张玉堂一眼,平心静气,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人念起一段文字来,这段文字是从《中庸》第十四章开始念起: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一直念到结尾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念过后,这人笑道:

“王畅师兄,开始吧!”

“好!”

王畅一振袖子,朗声念诵起来,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发生错误,慢慢的,越到后面,越有些吃力。

等到快要念诵最后几章的时候,磕磕绊绊,语不成句。

到了最后,实在记不起来,便停了下来,王畅就像一只展屏的孔雀,傲然的看着张玉堂:

“这段文字,我记下来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该你了,你能念诵一半,我就认输。”

“井底之蛙,无知之辈。”

张玉堂看也不看王畅一眼:

“你只能念诵这些吗,不要说我们明阳学堂的师兄们,就算是我,你到死都赶不上,你给我站稳听好了。”

刚才念书的人,慌忙把中庸展开,对着书,听张玉堂一一念诵起来,逐字逐句,不慌不忙,从第十四章到二十五章,口齿清楚,一字不差的念诵出来。

到了这个地方,依然没有任何磕绊,张玉堂神情如故,款款而诵,只听得旁边的王畅两腿发颤,不住的拿衣袖拂拭脸上的汗水,嘴角有些发青,看着张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