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完全没精力搭理他,疼的都快生无可恋了。

这破老头还雪上加霜的说:“小姑娘是老头我见过的最弱的人了,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臭老头你没完了是不是!”我忍无可忍了,借着气势把双手的痛一口气吼了出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放马过来吧!”

老头大笑。

我忽然发觉手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一愣,扭头看钟染,钟染已经望向了熔炉:“要把铁锻造成可以用的铁块,需要不断翻动铁块,让它受热均匀,用手。”

“你在逗我!”我望着熔炉:“这手放进去秒秒钟就成灰了!”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你!”

我暗暗发誓,等斩尸剑修复好我一定要揍这臭老头!

将衣衫两边的袖子扯掉,我赤着两边白细的胳膊从背包中拿出绷带,把自己双手暂时包了一层后,望着燃烧着浓浓火焰的熔炉,视线里似乎出现斩尸剑在熔炉中诞生的情景。

为了斩尸剑,蚀心腕骨!

我走到熔炉边,蹲下来,双手就这样毫不犹豫的伸进了熔炉中。

试想,如果是让你把手伸到可以将铁化成水的高温熔炉,你会有多痛?

火焰一瞬间覆盖了我双手,但是让我惊讶的是,自己双手虽然皮开肉绽鲜血模糊,但并没有被瞬间烧成灰。

我抬头去看钟染,这老头笑的深不可测,再低头,我诧异的看到,在我双手手腕上亮起了个符文,并没发觉自己左手手腕处的封印符阵悄然闪着血光,在我双手周围包了层血的护罩。

是这老头弄的把戏,刚才他让我去搬指定的铁块,是因为他在铁块上已经设置符文了么?

他在考验我?

这些人……真的是好无聊。

不过即使有一层保护罩在手上,但双手已经痛到麻木,我只能凭借本能的在熔炉里翻动着那块黑铁,我甚至忘了什么是痛觉了。

世间最煎熬的事,莫过于此了。

直到这块铁被打磨成薄薄一片后,钟染才说:“可以了,拿出来吧。”

我将薄铁片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走到桌子的一路上全是血。

“恭喜你小姑娘,很有毅力。”钟染说。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动一动手指,我的双手被烧的只剩下十根骨头,无比渗人,根本就动不了。

钟染扔给我一朵绿色的小草:“用手搓碎了抹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