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队伍走进了石门,石门后就是大院,大院十分的宽,中间还有个巨大的丹炉,立马正插着一些还在燃烧的线香,看来道观里应该有人住的。

我们越过大院后就来到了道观,道观的正门是敞开的,里面亮起了微黄的煤油灯。

我们站在道观门口往里望去,发现里面好像没有供奉任何的道家神像,这种现象令人十分费解。

欧老板忍不住说道:“没有供奉神像的道观可能是假道观,道家都是先求神后求己再求人的。”

何易庭忽然说道:“假不假我不知道,但我自从进入了这个地方,就觉得浑身发抖。”

“你毕竟是女的,胆子比我们男人小点。”白主管嘲笑道。

“都说了我是男的。”何易庭的脸色显得很不好。

阮保安又嚷嚷的说道:“我累了,你们自个儿在外面瞎猜吧,我先进去休息了。”说完,他竟然不给道观主人打声招呼,就钻进了道观里。

“都进去吧,喂!有人吗?”白主管急忙喊道,然后带着我们一起也进入了道观里。

我也进入了道观里,发现里面煤油灯的光线十分微弱,在靠近道观西北的角落里好像有一张敞开的蚊帐,蚊帐里似乎有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人影是静止不动的,另一个人影好像正拿着一支笔,在前者身上涂抹些什么。

阮保安打开手电筒想要照过去,却被白主管阻止了,白主管说这样不礼貌。

随后,白主管代大家问道:“二位是黄道观的道长吗?我们不请自来,想要借宿一晚,明天就走,行个方便吧。”

拿笔的人便说道:“你们回去吧,贫道这里不方便招待客人,这会打扰了我师父的。”

他还有个师父,是那个人吗?我闻言于是好奇的望向了静止不动的那个人。因为光线太暗,都没能看清他们的长相。

“你这里没有别的房间了吗?”白主管不甘心的问。

拿笔的人回答道:“就一个院子和一个道观,没其他房间了。”

大妈赶紧插口说道:“既然这样今晚我们只能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你们还是走吧,贫道不希望血光之灾污染了黄道观。”那人又说道。

站在我旁边的何易庭忽然轻声的说:“血光之灾吗?难道道长要攻击我们了?”

阮保安闻言立马大怒道:“什么,你还敢威胁我们了?你一个人怎样来威胁我们?”

说完,他便重新打开手电筒往墙角蚊帐内的那两人照去,这次没人阻止他。

在强光的照射下,拿笔的人好像感到不适,便伸手捂住了脸部,我们暂时看不见他的相貌,但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

阮保安再用手电筒往另一个人身上照去,顿时大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那不能算人吧,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涂满了蜡,还反射着模糊的光,但栩栩如生,看起来很像是真的人啊。而蜡人的形象也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但是个老人,不过面孔上的蜡太多了,所以看起来模糊不清。

而拿笔人手里的笔,其实是一把手工刀。我这才发现他不是在蜡人身上画什么,而是用手工刀去削掉蜡人身上的灰尘污垢。

欧老板悄悄对我们说道:“这就对了,道观不可能没有神像的,估计那个道长正在雕刻神像呢。”

我却反问道:“神像是用蜡做的吗?”

“咦?听你这么说好像也不是啊,神像一般都是用陶瓷或木头做的啊。”欧老板眉头一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