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今时今日,其实经历算不得多,但是莫名的,能让她真正用心去放在心上的人,已经很少很少。

人对她好,她回之以好。

人对她不好,她报之一笑。

总之就是,不在乎。

好或坏,有何差别,她只管活她自己的,不依附于任何人。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若说例外,阿玄,算是。

也需是源于那年的时光,在这些年的随波逐流之中,从未在记忆中褪色。

所以她对他,算是特别的了。

阿玄,可要感恩呀。

摇头晃脑,在镇上的各种食品铺子里挑选了些糕点,再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最后,她才去了医馆请大夫。

如此,便能拎着东西直接将大夫请回家,不用再跑出来第二趟。

好在,大夫检查过后,除了腿骨轻微骨裂,并没有别的大问题,包扎一番,再休养上一段时间,等裂缝愈合即可。

避免了变成瘸子的风险。

只是,让她觉得介意的,是男子裤腿卷上去之后,在那条腿上呈露出来的,青青紫紫的淤痕。

一大块一大块。

她想象不出到底要挨上怎么样的打,才会出现这样的伤痕,比她以往挨上二娘一顿死打还要厉害。

而他竟然哼都没哼一声。

这让她汗颜,每次挨打过后,她都会躺在矮榻上休养一两天,偶尔无聊了,还无病呻吟。

两相对比,显得自己好娇气。

她怕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