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镇,就是他们最后选择的地方。

因为受到她的牵连被迫搬迁,二娘及两个弟妹对她从无好脸色,压迫更是变本加厉,那个家,她不能住,分给她的只是一间柴房。

至于相处间的那些酸苦,她不想再去回忆。

凭着自己能寻奇药的本事,在及笄的第二天,她便离了那个家,一个人进了深山老林寻药,半个月后再回来,用那些药材换得的银钱,给自己置办了如今的小院。

属于自己的,写着自己名字的屋子。

没人能抢得去,也没人能将自己赶了去。

很好,这就够了,她挺容易满足。

至于主家那边得知她这次换的条件是脱离门户,而不是简单的暂时不受打扰,会闹成什么样,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了。

反正,照着她的推测,爹一时半会还不会开口同二娘说这事,一来是说不出口,二来,也是性子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使然。

总之,她至少能得两个月时间全然的清净。

倘若真的是避无可避,对方再闹上门来,最多,躲呗。

大不了离了这边陲镇,去别的地方重开炉灶,在哪里不是活?

也就是一日三餐,一晚睡眠,然后,日子如是重复。

在街道上,买了些荤菜,为自己从此一身轻好好庆贺一番,少女哼着小调,脚步轻快的回家。

“哎哟,真舒坦……”毫无形象的摊在大堂矮榻上,卷着被子,烤着炉子,少女第无次数重复。

这是第几天了?不知道,她没去数。

反正是她自己的日子,躺着睡着吃饭还是不吃,用不着同人交代。

炉子里的炭火烧得很旺,烘得人周身暖洋洋,也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