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不走?这处没有路啦,要到对面河岸只能绕道,”修桥那边又有人声音传来,颇自来熟的攀谈,“还是两位对路况不熟?只需沿着河岸左边一路直走,在第三个村庄出口再右行盏茶功夫便能到凤来镇,然后再……”

絮絮叨叨的话在看到骏马上冷峻的银发男子有所动作时,便悄然失了声。

但见男子一语不发,突然策马回走,一段距离之后又停下,深沉的凤眸幽暗冷锐,直直睨着河对岸。

而随在男子身后的另一人,则是挂了一脸苦色,僵硬的跟着动作。

河岸的人都停了手上的活计,对这两人的行为疑惑不已。他们在干什么?

“苗敬,跟上。”对那些疑惑视若无睹,司北玄朝苗敬淡淡吩咐了句,就驾驶马匹直直冲着河里疾驰而去!

“是!”苗敬绝望了,硬着头皮依照男子的吩咐也朝河的方向疾驰。

真跟他想的差不离!皇上是要直接冲过河对岸去!

这条河算不得宽,可也至少有六丈余!皇上是想换着法子要他的小命吗?

“诶诶!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往河里冲!不要命啦!”

“停下快停下!兄弟!这河深得很!马可过不去的!”

“别小看了这条河,激流都藏在水下!掉进去人即会被卷走,出都出不来!”

在施工的人惊呆之余,慌忙朝两人喊停。

这条河,越往中间越深,便是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水边的人也不敢一个人贸然下水,那两个骑马的人怎么恁是大胆?

无知无畏!

而他们的话,在那两个人耳中,也是听而不闻。

紧凝了眸光,司北玄异常的专注。

马在疾驰,带出的风流卷起他的银发,在空中飞扬,过快的速度,连脸颊都能感受到来自风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