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咳……是臣妾、生的怪病……又何必为难了那些御医。”榻上,皇后重又躺下,望着浑身冷然的男子轻叹。

静静的与女子对视片刻,看着她说话间,口角又溢出血丝,司北玄突然勾了唇,身上气势随之一变,冷然不见,又恢复了往日淡漠。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凤眸轻阖,“你是皇后,后宫之首,朕怎能漠不关心。”

“臣妾……谢皇上恩。”

“无需言谢。”

殿内再无话,只时而有女子极为压抑的低咳。

男子话语淡漠,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因她是皇后,便是对她全无感情,出于各种原因,他也不能全然将她漠视了去,免遭人话柄,让后路难行。

而一句无需言谢,包含的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唯他与她心知肚明。

“月娥,你去御膳房、嘱咐一声,教人备上早膳送来。”又是半响,眼见闭目静坐的男子始终毫无动静,皇后轻声朝侍候在侧的婢女吩咐。

月娥左右看了看,即明了皇后的意思,朝周围还静候的宫婢使了眼色,领着人退了下去。

整个殿内,就只剩了两人。

“皇上是要在凤栖宫等结果,那便早膳也在这儿用了,可否?”人散尽,皇后说话的声气也似好转了不少,咳声消停了。

“嗯。”司北玄虚应了声。

瞧着男子八方不动的沉寂模样,皇后又是一叹,“皇上,若你有事要忙,不必专程等候在此,结果出来了臣妾再命人传达也是一样。皇上御书房堆积的公务,怕是不少。”

六王爷临行前虽然将公事处理了个干净,然这几日空待的时间,重新堆积下来的奏章可也不在少数。

“无妨。”男子眉头都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