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说你歪曲事实?说不过我便倒打一耙。”

“有话直说,别见天的找茬。”

司北玄顿了下,道,“找你下盘棋罢了。”

“下棋定要在三更半夜?”

“此时气氛最好。”

还说不是强词夺理,君未轻笑了,给气的。

“你我下棋,从来分不出输赢,纯浪费时间。”

“博弈,便是要棋逢对手才好,输赢立见的有何好玩。”

“司北玄,说正事!”

黑子执在两指之间,久久未落下,司北玄面色也隐于月光找不到的暗处,让人看不分明。

分不清他是在思索如何落子,还是在思考怎样回答君未轻的话。

君未轻也不再催了,反觉得耐心越来越浓厚。

一个总是干脆利落的人在你面前突然变得墨迹,必然有因。

有什么话,那么难以启齿?

其实不问,他也猜得到司北玄想要说什么,只是他仍然想等男子说出来,他要看看,对方能为寻儿做到什么程度。

阴影下,司北玄的眼睛闭了又闭,深呼吸过后,将手中黑子又丢回了棋盒。

不下了,本也无心下棋。

“君未轻,你我都是男人,有些话太过矫情,我司北玄说不出口,但是今日,不管你如何想,我都将你当成紫嫣的哥哥,即也为我的兄长。”对君未轻的感激,司北玄从未表露过,然此番的只言片语,道尽了他埋在心底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