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等等奴才!”君未轻等人没有应上未寻的话,倒是走在最末的苗敬,急匆匆的飞跑了上千,追过去。

他是皇上的贴身内侍,要见皇上,怎能落了人后。

说他拍马屁也是如此。

而未寻只在苗敬如风一样掠过她身旁的时候晃了一下眼角,随即不以为意的笑笑。

她本也不是将就主仆泾渭分明的人,否则也不会将身边的侍女惯得胆大包天。

作罢。

厅中,清月为男子按揉的手已经由太阳穴移到肩窝,一直细细按揉,手指因为长时间重力道,发酸僵硬,却未有停下。

怕扰了男子的闭目休眠。

没错,那个时时刻刻都保持身心警戒的人,竟然……睡着了。

没有粗鲁的鼾声,他睡着的时候也很静,一如醒着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大声响。

她却能从他的呼吸匀称绵长中听出来。

定是累极了强撑着的。

沉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初初醒来,又怎么可能有足够多的精力。

能让他这么小憩一下也好。

眼睛不自觉的放柔,动作也不敢停,怕停了,便扰了他的好眠。

只是她不扰,却阻止不了外面喧杂的人声,脚步声。

男子还是于睡中蹙了眉头,浓黑的睫颤都未颤,直直打开了清冷的眼,眼睛清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