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又犹豫了下,尚在思忖怎样带男子出去时,却见对方抬了一只手,横于她面前。

这是要她作扶。

不再犹豫,握住了男子的手臂,扶他站起,慢慢往外走去。

此时下午,院子外面还能享受到暖意融融的阳光,再晚些,就感受不到那种温度了。

“之前你如何服侍的我不知,如今我既醒来,有些规矩你需得谨记清楚了。”随着女子带领的方向跨步,脚步起落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全然不怕磕了碰了。

清月只顾了防他被碰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错过了了解,这是他对她的信任,全然,全身心。

听得男子提及规矩,注意路况之余,勉强分出点心思,在男子手臂上紧了一紧。

司北玄眸底不可见的黯了下,这是她的回答,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真想能听一听她的声音。

“我有洁癖,既是指了你随侍身边,那么我的事情就不能假手于你以外的人,我不喜欢,另外,你既成了我的随侍,那么便就只能侍候我一个,无需为我之外的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未寻’,”话音略顿了一顿,以引起女子的注意,在她投来眸光时,如有所感应般,他的眸也对上了她,深沉得让她看不懂,却将他接下来的话听得极为清楚。

他说得很轻,却又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如同巨石砸在她的心底,那种重量让她不敢或忘。

他说,“记住,从今往后,你的主子只有一个,是我,司北玄。”

清月的眸晃动出剧烈的波光,有恍惚浅浅的在清澈的眼中蒙上轻纱。

这句话,似曾相识。

彼时,他说这句话的对象,是另一个人,或说,另一个身份。

……魂淡!他对几个“随侍”说过这句话?!